当佐助醒来时,只觉得后脑一阵疼痛。他有些费劲的睁开双眼,眼前的环境让他感到陌生。
简单打量了一下,这似乎是一间卧室,而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佐助支撑着试图下床,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被用手铐铐在床头的铁架上。
“该死。”他蹙眉低骂了一声,努力缩着自己的 手试图挣脱开这个束缚。然而手铐实在太窄,只是大过他的手腕而已,任他怎么费力挣扎,手面都被锋利的内侧划破了皮,渗出密密的血珠,也无法挣脱开。
越是挣不开就越是急躁,佐助抱着头痛苦的回忆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发现头脑还是一片空白,宛若泄气般使劲晃荡着手腕,手铐的另一头在铁架上碰撞着, 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哐当”声。
巨大的响声似乎惊动了他人。噪声实在太大, 佐助尚未听见开门声,便觉身前投下了一大片阴 影,他有些惊恐的抬起了头。
来人是一位身着墨青色真丝睡衣的男子,五官俊郎,长长的头发在身后披散着,熟悉的八字泪沟,他看着床上瞪大了眼睛的傻弟弟,嘴角溢出了一丝玩味的笑:“你醒了?”
“你是谁?”床是下不了了,佐助只能再度缩回床上,努力拉开与他的距离。然而困于手铐的约束,男子只需轻轻一弯腰,便能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度缩短。
“哦?”男子自嘲般地笑了笑,“那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宇智波鼬。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
佐助瞪大了黑曜石般的眼睛,他从小父母离异,母亲的背叛让佐助从小对母亲恨之入骨,加上自己一直和父亲生活,父亲一直在外工作努力养大他,现在早已是公司的董事长。所以在佐助的印象里,他没有妈妈,他只有这么一个爸爸。
思绪渐渐被现实拉回,佐助一脸平静的对着面前这个自称“哥哥”的人说,“我没有妈妈,她不是我妈妈。”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好像还没认清楚你的处境呢。”鼬嘲笑般地挑了挑眉,直起身来。佐助总算长舒一口气,然而很快,鼬便侧身坐了下来,一手撑在他的头侧,一手略显强硬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唔......”佐助一阵难受,努力偏过头去。然而只觉得一阵掌风袭来,疼痛渐渐浮现上来。
鼬饶有兴趣地用手指划着他有些泛红的脸颊。佐助生来皮肤透白,典型的东方精致面孔。这一掌下来,很快便浮起一阵粉红,配上他那惊恐的双眸。
“真美味。”鼬忍不住低头轻轻亲了一口。
“你......”佐助一时说不出话来,左侧被男人强有力的手臂阻了退路,而右侧又由于手铐的限制无法移动更远的距离,他有些绝望地看向身前的鼬,“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真不记得我了?”鼬没有搭理他的问话,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佐助的嘴唇。
“我......不......”佐助的大脑努力思考着,很明显,鼬是认识他的,而听他的口气,自己似乎也应该是认识他的。可是,自己脑中又确实没有关于他的记忆。
他知道鼬想听到肯定的答案,佐助低头思考着要不要撒谎,只觉得周身的压抑感突然消失了,鼬站起了身。
未待佐助看清他要做些什么,只见一叠纸飞到了身前。鼬好整以暇地靠着电视柜,很明显,这叠纸应该是他从一旁打开的抽屉取出来的。
好歹自己从小在金融世家长大,耳濡目染,再加上大学的学习,佐助稍微翻了几页,便清楚这是份对自己的父亲及其不利的文件。
然而对于自己的父亲,他再也清楚不过了,那么一个正直廉洁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来这种事。可那些白纸黑字看似凭据的捏造就摆在自己的眼前,一旦上交,自己的父亲很可能下辈子就要在牢狱里度过了。
“怎么样,我想你能看明白那些文件是什么意思吧?”鼬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佐助一阵愤怒,单手狠狠地将这几张纸揉成了一团。
“哦?”鼬满意地点了点头,乖顺的猎物是最无趣的,有反抗才有征服感。他知道,佐助是把这份文件当成自己来泄愤了。念及此,他微微俯身,从抽屉里又取出一份文件飞了过去,“继续。”
未待佐助反应过来,纸片便宛若狂风裹挟着漫天飞雪而来。天知道那个抽屉里到底装了多少份文件,鼬就像小孩子玩飞盘游戏般一叠又一叠地飞过去。有一张掠过他的脸颊,锋利的崭新纸张很快将他的脸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就这么顺着脸颊下滑,滴落到雪白的纸张上鲜艳得刺眼。
望着被文件掩盖的佐助,鼬满意地笑了笑,轻轻合上了抽屉,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坐在了床边。
望着佐助惊恐地向后缩着的可怜模样,鼬突然温柔地笑了起来,拇指划过他脸颊上的伤口沾了一指血腥,而后略显强硬地将拇指塞进他的口中,使劲按住他的舌头。
“唔......唔......"佐助努力挣扎着,嘴里浓重的血腥味以及浓浓的压制感让他并不好受。待他憋得脸颊通红之际,鼬才抽出手来,在他的嘴角擦净了拇指。
被稀释了的鲜血混杂着口水沾在他的嘴侧,生理泪水含着眼眶让他的双眼看起来雾蒙蒙的,一股子淫靡而不自知的模样。
“你说,这些文件要是上交的话,会怎样呢?”鼬随手取起一份文件,起身装作要离开的模样。
“不、不要。”佐助从文件下抽出手来,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腕,那是他第一次主动接近鼬。
“不要?”鼬故作惊讶地看着他,又坐回床边,“不上交也可以,那你总得给我一点好处吧?”
“你要多少钱?”佐助直视他道。从小到大,因为家境富裕,他还为此松了口气。
“钱?”鼬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你有钱,但是你看我现在,像缺钱的人吗?”
“那你,要什么好处?”一旦连钱都不能解决的事情,那就是真正的麻烦事了。
“让我玩一个月呗,我亲爱的弟弟。”鼬口气轻巧,就好比再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般。
你......."佐助就知道眼前的不是什么正常人被困在床上已经让他极度羞愤了,玩一个月.....
“你他妈做梦。”佐助抓起文件狠狠地砸了过去,纸张落在鼬的睡衣上,轻飘飘地滑了下去,不痛不痒。
“我又没强迫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呢。”鼬再度站起身来,“我现在出门一 趟,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就可以走了。哦对了,要不要借你个手机给你爸打个电话?不然以后再见面可能只能是在监狱探监了。“
他恨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总是把这种话用这么戏谑的语气说出来,尊严一遍遍折磨着他,他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鼬,说不出话来。
鼬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迈步便向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踏在佐助身上。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总爱给他讲很多公司的事,就算工作再忙,每周也一定会抽出时间陪他玩耍。
他现在只有父亲了,如果在连父亲都要失去......
过往的记忆就像走马灯一样掠过,眼看着鼬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佐助努力挪向床边:
“不要,不要去,求求你了,不要去,不要。”
然而,鼬就像没听到一样推开了门,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
“我......我给你、我给你玩,别去,求求你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别去......”佐助只觉得绝望笼罩了自己,他大声嘶吼着,已经顾不得说出这些话有多羞耻。自尊心在亲情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鼬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微笑着看向他,“你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吗?
“我知.....我、我答应给你玩,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只要你别..."
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鼬突然变得温柔无比,走上前来,从口袋里取出钥匙,打开了他手腕上的手铐。瞥见他因为挣扎而划出的道道红印,还颇为心疼地摸了摸。
恢复自由的瞬间,佐助只觉得内心涌来一阵冲动,他拔腿向外跑去。出了门是一条走廊,慌不择路的他随意选了一个方向奔去,待看到尽头是一条死路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有些绝望地摸着墙面,只觉得一阵腿软,跪倒了下去。
脚步声逐渐靠近,就像是死神的倒计时。不紧不慢地赶过来的鼬微微弯腰揪住他的短发,像拎一只兔子般把他提了起来,按在了墙上,手肘用力压住他的心脏处:“跑?”
佐助深知,在体力方面,他是绝对比不过鼬的。无奈,他只能先服软道:“我、我想去洗手间。”
“是吗,误会你了。”鼬松开了手臂,佐助弯下腰来,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只觉得前胸一阵阵的疼,” 洗手间在另一个方向,下次别走错了。对了,顺便洗个澡吧,浴室里有浴袍,下面不用穿了,洗好了来刚刚的卧室找我。“
佐助只觉得心跳一阵飙升,他努力平复着呼吸,好不容易才憋出了一个“好”字,侧身离开了鼬的范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可是你自己做的选择。”鼬看着他的背影,提醒道。
期待一下发现弟弟身体秘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