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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元旦贺文

作家相片: UchihaWork官方UchihaWork官方
「授权转载」 原作者LOFTER: 倾花梨辞

此篇设定:

大学生佐x医生鼬,一个放假去找哥哥的故事,轻荤不重口。


 

2019年12月31日,东京机场。

「来自东京的旅客们您好,您乘坐的东京到南贺川的的航班已经到达,现在是南贺川时间下午三时,室外气温为-1摄氏度,请带好您的随身行李……」

黑发少年拉着自己随身的小行李箱走出了机场,将机票丢到了附近的垃圾桶,仿佛根本不记得那是他兼职打工一学期攒下来的钱买的。

南贺川因为是个小城市,又靠北方一些,所以比东京的温度低。追逐日式极简清淡式穿衣风格的佐助向来都拒绝穿上臃肿的棉袄,于是他只穿了薄薄的藏青色风衣,搭配围着一条黑色的围巾,哈出的空气在下着小雪的城市里变成白色的水气。

与一边走路一边搓手的人们或把双手插在口袋里的人们不同,佐助冻得有些麻木的手中依然握着的手机,那片荧幕上显示着昨天他与鼬聊天的页面,聊天背景正是他与鼬的合照。

昨天,21时25分:「哥,我元旦休息。」(未读)

鼬还没有回复。

佐助早就习惯了鼬的二十四小时回复法,从来不指望这个大忙人秒回信息。但是佐助因此养成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如果鼬还不回复,他就每隔十分钟忍不住去查看聊天界面。

尽管回复总是千篇一律的:「抱歉,昨天在手术。」,佐助还是期待着收到鼬的任何信息,就好像透过文字,鼬的声音真的在耳边一样,温柔,怀念。

医生真是个可怕的工作。佐助一边等地铁一边想。比起鼬每天焦头烂额地在手术室里进进出出,处理着病人的身体,佐助更担心白大褂下的鼬的身体。

那家伙,能不能好好关心一下自己啊。

穿过因为天色变暗而疏落的人群,佐助在地铁上想着要不要给鼬再发一条消息,说「我快到了」之类的。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不提早告诉鼬了。

一个新年惊喜岂不是更好。

佐助轻车熟路地从地铁路路线走到鼬公寓的门口,拿出自己与宿舍钥匙挂在同一条链上的另一柄钥匙,「咔嚓」一声开了门。公寓楼层很低,里面的设施摆放得像是极简设计的样板房一样。

没有人在家。佐助将行李靠边放下,拖上自己的拖鞋。

家里冷冷清清的,大多家具都是大理石材质或是黑白灰色系,显得更加冷了。鼬的柜子里甚至连本书都没有,只有办公桌上摆放的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个全家福相框。哦,也对,那家伙过目不忘,不需要什么书和笔记。

佐助拿起那相框,想起这一份照片当年印了四份,自己的那一份有些褪色泛黄折角了,可是鼬的这一份却保存完好,几乎看不出岁月的足迹。

看得出来鼬很用心。佐助捧着相册的指尖轻轻扫过照片上十三岁的鼬的脸,心想自己的哥哥生得这么好看,为什么就不肯拍照的时候笑一笑呢?

佐助躺在了灰色的沙发上,打开自己银色的笔记本电脑,随着电脑启动的转机声和熟悉的mac开启声,屏幕上出现了登陆账户的密码界面,佐助娴熟地输入了鼬的生日日期,自己与鼬合照的桌面在随后显露出来。

佐助再次打开聊天软件,那聊天窗口界面在电脑的屏幕上扩大了不少,可是自己发出去的那一句「哥,我元旦休息」依旧在未读状态。他有些失落,干脆打开word写起了作业。

直到天色黑透了。

佐助有些失落,鼬……还在手术吗?还是说那家伙因为太累了干脆睡在医院了?

佐助拿出手机,存在他通讯录置顶的那一串手机号码正是哥哥的名字。他又瞟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半。

如果现在打开电视,一定能看到各个电视台花里胡哨、红红绿绿的跨年节目。佐助盯着天花板,想到自己大老远的跑来找鼬,本想给鼬一个惊喜,却落得百无聊赖,不由得地埋冤起鼬来。

转念一想,鼬如果知道自己在等他就一定会及时回来的,也宽慰了些。少年想象着鼬在这个时间还在面对医院单调的蓝白墙壁,紫色的消毒灯,还有发冷的手术刀,就感觉到了深切的孤独和心疼。

或许他应该去找鼬,对,这样那家伙手术一结束就能看到自己了。

少年从沙发垫上一跃而起,迅速地披上外套就去了医院。

新年前夜,众多忙碌的上班族也得到了从繁忙工作中抽身的机会。除了医生。因为意外事故总是源源不断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发生,斗殴受伤,食物中毒,心脏病突发之类的事件可不会因为假期而停歇。医生们不得不无限牺牲他们的私人时间。

并不远,可是夜里格外冷。时间是冬季的晚上十点半,又是跨年夜,哪怕在市中心,人群也稀落得有些惨淡,大部分的店铺都早早关了门。黑色夹杂着恍惚的青蓝色霓虹灯的街上,与温度的清冷混在一起,年轻人感觉冷得一个激灵,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手机。

当他隔着马路看到亮着暖黄色灯火的医院时,就感觉好像已经看到了鼬。这时一辆救护车急鸣着驶入医院里,刺耳的笛声另佐助不自觉捂住了耳朵,可他不一会儿又羡慕了起来——如果他是躺在救护车里的人就好了,就可以迅速被抬到医院里,坐着特殊加急电梯被抬到急诊室里,然后一睁眼就能看到穿着白大褂的鼬。

当然,佐助也不过就是想想罢了,他并不打算让自己那样狼狈地去见哥哥。

过马路的时候一阵风袭来,直直灌入少年的风衣里,将围巾扬得很高,冷的感觉像是在一瞬间透到了骨子里,佐助清楚地听到自己的上下牙打颤碰撞出的声音,他想,如果鼬在身边的话,他一定会心疼地嗔怪自己不穿棉袄就出门。

在接近十分钟的步行路程里,佐助的鼻子都冻红了,尽管把手放在衣兜里可以让手指不冷到麻木,可是佐助将冻得末梢失去知觉的手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因为这样他可以一直盯着手机屏幕,随时查看有没有新的消息。

总算是进了医院。

穿过鱼龙混杂的人群,坐上电梯,暗下早已铭记于心的楼层数,电梯缓慢地上移。

佐助倚着头,看着信号微弱的手机屏幕,上面依然是与鼬最后聊天的记录——「哥,我元旦休息。」

他惊喜地看到了鼬的回复,尽管那是千篇一律的话:

——「抱歉,刚刚在手术。」

佐助盯着屏幕的眼睛睁大了,却并且感觉到周边的人看着他的样子奇怪,可能是因为他穿得实在有些过于「凉快」了,也可能是因为他嘴角越来越压抑不住的、迫不及待的兴奋。

如果见到了鼬,他担心自己会幼稚地扑上去,像小时候那样。鼬见到自己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大概是愣住,然后自己就能从他总是一成不变的严肃脸上看到惊喜。那是多么美妙的表情。

电梯门打开,医院白色的墙壁与来往的人群映入眼帘。佐助迫不及待地拉住一个刚刚路过的护士,直截了当地问:「抱歉,请问您知道宇智波鼬医生现在在哪里吗?他是刚刚结束手术吗?在更衣室?」

小护士被这位和主治医师过于相似的年轻人吓了一跳,也似乎有些差异对方会问出这个问题的样子,指着一间远处的私人病房,小声红着脸道:「鼬医生……在,在那间病房。请、请不要去打扰他。」

佐助的表情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被酸楚取代了——现在都快十一点了,鼬难道是打算呆在那个病人房间里跨年吗?

佐助有些妒嫉得撇撇嘴,凑近了那间特殊私人病房,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也没见着名牌号之类的,却见到了下面的一排「重病特殊病房」的标示。

佐助抬手拄着下巴斟酌了一会儿,心想着要是这家伙真的病得很重,那就暂时把鼬让给他一会儿吧,算是自己良心大发了。于是佐助依着病房门口的墙,又百无聊赖地拿出了手机,与鼬的聊天界面,输入一行「我现在来找你」之后又迅速地删掉了。算了,如果鼬在忙……等他忙完吧。

佐助叹了口气,盯着墙上的时钟发着呆。再等等,再等等,要给鼬一个惊喜。

可是时间过得很慢,他的心情越来越迫切起来——

十一点。

十一点半。

十一点五十分。

病房里还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佐助静默地盯着离十二时越来越近的分针,眯起那双与鼬像极的黑色眼睛,似乎透过那片长期未擦拭的、上了灰的玻璃面的时钟,能够看到内部的运转。

他的脑子里忽然地闪过一个念头,一个极其糟糕的念头,一个他害怕极了的念头。

——「鼬医生……在,在那间病房。请、请不要去打扰他。」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抱歉,刚刚在手术。」

是谁在手术?难道是……

佐助猛得站直了,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在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他把手搭在把手上,犹豫了一秒后,猛地打开了房门。

他看到了他。

病床上的人很瘦,穿着一件蓝白色的病号服,坐在床沿,手上仍然挂着吊水,一层层的胶带贴在他能看到骨骼和血管轮廓的手背上,固定着输液留置针。另一只手撑着床沿,似乎正要站起来的样子。他黑色的发丝垂落,半遮住了面容,可是佐助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鼬。

鼬似乎正在找鞋子起来开门,大概是以为自己一不小心锁了门以至于医护人员进不来需要敲门的样子。在听到开门的声音时,他的肩膀颤了颤,随后抬起了头。佐助在那一瞬间看到的,是哪个记忆中依然俊美却苍白的哥哥,高挺的眉骨被医院的白色灯光打下的一层阴影和黑眼圈罩在一起,憔悴又疲惫却尽力打起精神的样子。

一瞬间佐助觉得心上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碾过了,疼得无以复加,视线在一瞬间就模糊了。他哽着喉咙,吐出了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在鼬讶异的眼神里,他站在原地,看到眼泪从他年轻的脸庞滚落,啪嗒啪嗒的声音很大,比鼬正在挂的盐水点滴的频率还要快。

佐助咧着嘴,鼬终于听清了他哽咽的声音:「骗子……」

鼬还在惊讶着,微张口想要解释,佐助却已经冲过来抱住了他。

巨大的冲击重量和弟弟熟悉的温度与气味让鼬觉得十分怀念。鼬感觉佐助在啜泣,因此那年少的肩膀抽动着,就像小时候一样。

「佐助,我没事……」鼬轻轻拍着佐助的肩膀:「倒是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佐助深呼了几口气,止住了抽泣,依然把下巴搭在鼬的肩膀上,抿抿嘴:「我说了还能看到你这样吗?你怕是会直接拖着这副身体假装没事的样子来见我吧?」

是的,可惜这次大骗子被抓了个正着,瞒不住了。

「我低血糖,过来输液点葡萄糖而已……」

「骗子,门口写着重症病房。」

鼬叹息着俯下身找自己的病历表:「是,我是做了个手术……」

「是你被做了个手术!瞒着我和爸爸妈妈!」

「对,我很抱歉……」鼬终于翻到了病历表,为了证明自己清白一般地递给了佐助:「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做完手术就没事了,你自己看。」

佐助胡乱翻着,病历表的最后一页看得十分认真,看完后才咽了一口口水,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意味,却似乎还在赌气:「骗子。」

话音落下,二人默不作声,房间里只剩下盐水点滴的声音,当然还有……越来越靠近新年的时钟转动的声音。

半晌,佐助感觉有人在擦自己脸上的泪痕。他嘟着嘴撇过脸去,却偷偷瞅着鼬的表情。

鼬温和道:「佐助,你从东京千里迢迢跑来南贺川,就打算这样呆坐着吗?」

「当然不是,我本来有话想对大骗子说的,但是因为你骗我,我现在不想说了。」

「那就由我来说吧。」鼬看着佐助慢慢转过来的脸,还有那脸上还没散去的赌气表情,微笑:「新年快乐,佐助。假期的机票很贵,我想你一定是打工攒了许久的钱……谢谢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鼬说话还是那么古板严谨,佐助想,可鼬的下一句话彻底打破了他刻板的形象:

「这件事瞒着你真的很抱歉,但是我……很爱你。」

「所以,能原谅我吗?」

鼬感觉佐助的嘴唇翕动着,眼眶红红的,睁着那双黑色的眼睛看着自己,似乎又快要落下泪来。糟糕,他又要把佐助弄哭了,真不是一个好哥哥。

怕被鼬看到自己掉眼泪的佐助扭过头胡乱用袖腕擦着脸,引得鼬一阵心疼地搭上佐助的肩。

「佐助,我……」

没来得及说完,鼬只感觉瞬息之间,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向自己扑来,两片温暖的唇贴着自己微凉的唇,少年的荷尔蒙通过舌尖扫荡他的唇齿,诉说着是压抑了许久的冲动。与此同时,新年的钟声响起,寂静的人群在那一刻瞬间沸腾,爆发出似乎同样积攒了许久的欢呼。

鼬感觉自己被推倒在绵软的床上,对方一边狂吻着自己,一边解自己病号服的扣子,还顺便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了。

烟火一簇簇地窜上天空,把黑色的夜空渲染得缤纷多彩。各色的烟火光辉将病房的窗照得一阵一阵地亮。

鼬觉得佐助的力道很大,好像对方刚才「被骗」的委屈架势都是让自己放下戒备的套路一般,心里大呼上当,可还未褪尽的麻醉的药力让他的四肢绵软无力,只能任由对方将自己的手禁锢在枕头上,而佐助已经整个人爬到了鼬的床上,全身都压着对方。

「哥,我真的很想你啊……」

「从飞机上开始就是想,到去你家的地铁上我就像把你推在沙发上这么做了……可是你却不在家。」

「你说,要获得我的原谅,是不是还必须要补偿我的辛苦等待和隐忍呢?」

那声音性感又低沉,甚至于有些调情的意味了。鼬想,开灯时撒娇的佐助和关灯时霸道的佐助,简直换了一个人一般。

可是那就是他宠着爱着的弟弟最可爱的部分,不是吗?

鼬好不容易从佐助的吻中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急促喘气要求道:「那你快点,要在点滴打完之前结束……」

佐助撇了一眼那一大瓶正在输液的点滴,估摸着还能至少输液一个小时,扯动起嘴角,用滚轮把点滴的速度调成了最慢,一手迅捷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潇洒地将衣服往旁边的座椅上一甩,轮廓结实的上身俯下,与鼬肌肤相碰,他伏在鼬的颈畔邪笑着说:「我只能尽量了,鼬……」

他没想放过鼬,2019年没放过,2020年也不会。

2090年,也不会。


 

本来是2019年元旦贺文,但是因为没写完……2019年结束了才发,也是够拖的= =因为在飞机上补完的,后面写得其实有点仓促,大家凑合看看。(羞耻捂脸奔走)

记忆中2009年的时光还历历在目,那时候上小学,背一个挂着红云拉链吊坠的书包,还天天和那些鼬黑同学吵架(笑)现在居然都2020年了……一边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边感叹这对cp真是耐啃,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厌倦。

希望2090年的时候我还在写他们相爱的故事。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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