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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归 卷一 第8章 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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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井野从未想到,在这平平无奇的一天,宇智波佐助会来到她家的花店。

黑发黑眸、肤白如玉、俊秀清冷的外貌,辅以生人勿近的气质,再加上宇智波遗孤、天才少年等光环,令佐助深深地吸引着诸多少女心。在这一届下忍中足以脱颖而出的实力,则支撑了他的冷酷与傲气。

“佐助?你怎么来了?”她吞下“是来找我的吗”,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有要送花的对象了吗?”

在这一刻,井野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她一方面庆幸自己今天在家照看花店,另一方面则为可能尚未开始便已结束的缘分哀叹。

“不,我是来找你的。”佐助言简意赅。

来花店见自己?井野的心情有点荡漾,口吻也放柔了很多:“佐助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向丁次打听了一下,你喜欢小番茄?”佐助递上一篮小番茄,僵硬地执行了社交礼仪后,冒昧地道,“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对我使用心转身之术。”

“咦,为什么?”井野心花怒放的情绪为疑惑所替代。

“我想触类旁通地了解灵魂相关。”佐助空泛地回答。

出于对佐助的好感,井野并未迟疑太久。虽然心转身之术是山中一族的家传秘术,但只要有心总能看到。

见井野颔首,佐助进一步道:“写轮眼无法复制秘术,但我想用它看清查克拉脉络,可以吗?”

虽然宇智波不能用写轮眼拷贝心转身之术,但窥测他族秘术,也是一种冒犯。井野思考片刻,想到自己施术后便能占据佐助的身躯,体验宇智波的血继限界,感受写轮眼的视野,便觉得相对公平。

她放下果篮,站在合适的位置上,对黑发少年道:“开始咯。”

佐助应了一声,开启了三勾玉写轮眼,仔细观察着井野的结印、瞄准手势、以及查克拉脉络。

井野被凝视得有点脸红,但还是集中精力,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夺取了近在眼前的对手身体。获得新视野的一刹那,她便注意到眼前的“井野”即将软倒在地。她立刻操控佐助的身体上前,扶住了“自己”。出于秘术福利,她对自己的身躯来了个公主抱,一边抱着“自己”坐到椅子上 ,一边选了一朵盛放的大波斯菊,放入了少女的手中。

这两个小动作由佐助的身躯执行,足够她回味很久了。

等到佐助回过神来时,心转身之术已经结束了。被井野操纵身体之时,他并没有清晰的感知,唯有如梦境般模模糊糊的画面。

“在被心转身之术占据身体时,‘我’是被催眠的吗?”

“对,不然两个意识争夺身体控制权,就麻烦了。”井野心情很好地答着。

出于对他族秘术的尊重,佐助没有深入询问,仅是自行分析——心转身之术分为三步,先施放自己的精神力进入目标身体,随后催眠目标的灵魂,再夺取其身体操控权。此外,该心灵忍术运用的似乎是阴属性的查克拉,而如今的他在大筒木秘术与轮回眼的帮助下,提前拥有了阴属性的查克拉性质变化……

这么看来,自己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是具有成功率的。不过光靠心转身之术远远不够,他还需要了解大蛇丸的忍术。譬如将灵魂寄宿在咒印中,可以获悉外界之事的手法,又如不尸转生之术,可以永久地将自己的精神转移到别人的身体中。还有音忍四人众的黄泉转身之术,及其首领左近右近的一体双魂,又如千手扉间的灵魂禁锢术等等,他都很感兴趣,所以他势必要接近大蛇丸。

忍术千变万化、各具神妙,此刻他十分理解大蛇丸穷尽一切忍术、掌握世间真理的想法。

思考告一段落,佐助向把玩着大波斯菊的少女道:“井野,能将你控制住我身体后的记忆分享给我吗?我想看一下自己是如何被||操控着行动的。”

不涉及施法的记忆的话,没什么可隐瞒的,井野问道:“怎么把记忆给你?”

佐助凭三勾玉写轮眼,施展出他上一世模仿“月读”创造出的辅助型幻术“月见”,将井野的精神移至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在她自愿的情况下,以幻术的方式展现出了那段短暂的记忆。

井野操控他的身体时,用的是第一视角,宛若本尊在行动,这与自己运用的大筒木秘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得知了心转身之术的效果后,他无视了井野的两个小动作,表达谢意后告辞离开。

在井野还捂着泛红的脸颊时,佐助正在确定计划的可行性:

需要深入了解的几个忍术已确认,能否合而为一达成自己想要的效果,还要看计划第二阶段的研究成果。在此之前,为了提高新术的成功率,他必须在计划的第一阶段,完成一个任务目标——获得宇智波鼬的血液,从而单方面签订通灵契约,强化灵魂忍术的效果。

想要不让兄长起疑地达成目的,就只能靠宿场町的旅馆之战,正大光明地对战。为了防止意外,他不准备牵扯别的木叶忍者。只靠自己的话,就算想要以伤换伤,难度也远高于中忍考试。毕竟此时鼬的身体状况远胜于兄弟终战,而现在的自己战斗力只有中忍的水平。

想到上一世的旅馆之战中,鼬仅凭体术便能摆平自己,佐助不由得有些头疼——鼬的万花筒写轮眼很强,可撇开瞳术,他的基本功也炉火纯青,忍、体、幻与速度四项都极为优秀,足以完美地应付大部分的战斗。八尾人柱力奇拉比曾用来重创自己的荒缲鹭伐刀,没能对秽土转生的鼬造成任何伤害,可见他与哥哥之间的体术差距。

兄弟终战之时,鼬更是凭借病入膏肓、虚弱至极的身躯与几近失明的双眼,将全盛时期的自己逼入绝境。对于这个宇智波的异才而言,唯一的弱点,大概就是自己这个弟弟了……

想要从17岁的鼬身上获得足够的血液,他必须保持作战距离,与视力尚可的兄长对拼暗器,尽可能地造成伤害,且不能轻易地被对方用体术擒获,不然骨折断筋地会影响暗器操控。而他相较于上一世同期,拥有的优势是丰富的战斗经验、对局势的先知先觉、略大的查克拉量、即将重拾的雷遁忍术、单手结印、以及三勾玉写轮眼的行动预判。

充分运用这些优势进行战略布局的话,或许能达成目标。为了提高成功率,他必须提前做出布置,并尽量提升暗器、体术与忍术。后者可以留在与卡卡西修行时进行特训,前两者则可以试着去找凯班。

现在的他只要想,便可以通过上一世的情绪刺激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但他绝对不会以其对战鼬。

一是因为12岁的他负担不起万花筒写轮眼的消耗。

二是因为他不希望鼬因此提前终战,他远未准备好。

三是因为他没有鼬那般的掌控力,毕竟上一世鼬用了近十年的万花筒,而他只经过奇拉比、五影、团藏与第七班的四场战斗后,便透支了所有的瞳力,几近失明。

所以他虽然会为了幽灵谎言而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但在兄弟终战之前,都会避免使用那双眼。如果这一世的他在终战前还需要以万花筒救场,未免也太失败了。

想透这些后,佐助按照记忆,前往凯班的训练场。很快,他便见到了踢木桩的小李,掷暗器的天天,与从容地盘腿坐在人型靶子下的日向宁次。

宁次好似一点都不担心队友误伤似的,抬头用那双日向一族的白眼看向来者,仿佛能看穿其来意。佐助简单地与他们打了个招呼,随后按照约定与小李切磋。

此时的他尚未经历卡卡西为期一个月的特训,速度堪忧。仅凭自己略胜于上一世同期的体力,以及丰富的战斗经验与小李比拼体术,依然稍逊一筹。直到开启三勾玉写轮眼预判行动,他才能挡下或闪避那凌厉的攻势,偶尔做出反击。

佐助知道小李的腿上还绑着夸张的负重,并未全力与他作战。但他依然不急不躁地拳来腿往,将对方当成锤炼自己的锻造师,而实战就是那红炉火。

身上平添伤痕的同时,他明显感到自己上一世的灵魂与今生的身体结合得更紧密了,之前在战斗时行动跟不上思维的破绽,正被渐渐弥补,神经反射得到强化。

凯班的强者日向宁次蹙眉观战,直到二人暂时休战后,才向佐助道:“用自己的短处碰他人的长处,这是宇智波的执着?”

“如今的短处,或许是将来的长处。”

“宇智波擅长瞳术、忍术与暗器,这是你们变强的命定之路,你偏要徘徊歧路,不过是做无用功罢了。”

宁次那么说,不是认为佐助不能强化体术,而是宇智波与日向不同,并非精于体术近战,也没有秘传的拳法掌法,还不能像小李那样全情投入地训练。如他这般修炼拳脚功夫,就算过个两年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说是歧路。

佐助能从那略带挑衅的态度中品出善意的提醒,但他依然贯彻自己的计划,继续与小李切磋。

宁次不耐地蹙眉,抱臂旁观,却也渐渐看出了一点门道——

那个宇智波的小子,根本不是冲着战胜小李而去的。他偏重于防御与回避,还不时地变换近战风格,好似在试验有效性。若是日向这种侧重于瞳术与体术的名门,有固定的战斗体系,根本不可能像这样临阵磨枪,莫非这是宇智波遗孤没有体术老师所导致的?

宁次猜中了一半,佐助确实在试验上一世被写轮眼记录下的近战风格,看哪一种更适合在体术高手面前保全自身。因为他的目标是鼬的血液,所以才没将有限的时间,用在强化拳脚攻势上。

经过几番验证,大筒木桃式的拳术较为适合这种情况。桃式的拳快而防守紧密,步法灵活,攻守兼备及守攻同期,注重刚柔并济,气力消耗少,正适合12岁的体魄。

远处,被迈特凯找来的卡卡西瞪着一只死鱼眼,看着佐助挥汗如雨地奋战。

凯是无所谓写轮眼能拷贝体术,在他看来,实战是最好的老师,势均力敌的切磋能帮助小李进步。不过佐助孤身向他们班请教,要怎么处理就看卡卡西的了。

卡卡西也不是迂腐之人,不觉得学生博采众长是落了自己的颜面,他甚至替其解释了一句:“大概是因为去波之国出任务时遇到鼬了,所以将自己逼得紧了点。”

“宇智波鼬啊,难怪……”木叶上忍们都知道鼬灭族一事,所以自然而然地将佐助视为复仇者。

不知不觉中,在几番休息过后,佐助与小李已经切磋过三场了。小李兴奋地握拳,佐助则总结着自身近战的优劣。天天连暗器都停止练习了,抛去小李的水壶以示支持。

“要喝一口吗?”小李有分享精神。

“要打一场吗?”日向宁次站起身。

佐助看向宁次,对方扬起唇角,略显挑衅地道:“我会证明,你违抗自己的命运强行修炼,只有碰壁这一个结果。”

佐助当然知道,他的体术练得再纯熟,也比不上精通柔拳的宁次,毕竟那是一套完整的近战体系。术业有专攻,他已经不是那个一被挑衅就炸毛的少年了。但与日向一族的天才对战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白眼的洞察力超越写轮眼,宁次的柔拳点穴与完美防御,正适合用来模拟宇智波鼬那一击即伤的进攻,以及难以攻破的体术。

佐助欣然应战,一交手便感到了与小李对战时不同的压迫力——刚拳勇悍,柔拳诡秘。前者断人筋骨,皮肉伤实时反馈;后者专攻经络肺腑,伤势随时间的推移而加速显现,难以锤炼与防御。

刚拳是以查克拉强化身体,真正进行攻击的还是拳脚,譬如少年时期的鼬,便会以查克拉强化拳头后击碎巨石,自己的狮子连弹、纲手的痛天脚亦属此类。而柔拳则是以查克拉作为武器,克制人体以及构成元素中含有查克拉的物质。

白眼能看清对手的经络神经及穴道,所以宁次的攻击很精准,招招直指要害。柔拳是日向家族的家传绝学,也是木叶最强流派的体术,能伤及脏腑,哪怕只是擦到也有可能是致命伤。

宁次甚至没用八卦掌·回天进行防御,仅是保持快攻,将对方迫入劣势——他不仅想与同有天才之名的名门后裔较量一番,还想用事实告诉对方,短处不可能被训练成长处,命运是早已被注定的。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佐助早早地开启三勾玉写轮眼,就是想减轻穴位攻击带来的伤害,他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预判攻击并进行闪避上。他错身闪过了八卦二掌与八卦四掌,但越来越快的掌法令人应接不暇。到八卦十六掌时,佐助支起双臂进行格挡,尽量偏移对方的攻击。即便如此,他双臂的查克拉也被封印住了。

六十四掌的高速连续攻击足以击穿大树,被凯半途拦下了。佐助唇角溢血,这是他躯体中了五掌的结果,不过因为及时预判与错开攻击,并未造成脏器损伤,仅是查克拉运行受阻。而他的双臂因为频繁地格挡,在穴位四周都布满了斑驳的点穴指印,除了疼痛酸软,还麻木至难以抬起。

见对方曲张十指,活动筋骨,日向宁次略显傲气地道:“挑战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就像与命运为敌一般,只会一败涂地。”

佐助抬眼,黑色的勾玉在殷红的眸中清晰可见,显得目光深邃:“我这一世,没有命中注定,只有人定胜天。”

那一刻,宁次觉得那双写轮眼仿佛也具有了穿透力,透过他看向遥远的未来。随后他听到对方说道——“你的柔拳招式是自己领悟的吧?据我所知,日向宗家对家传绝学有着严格的控制,如果你是认命之人,又为什么要凭天赋突破,与命运抗争?”

日向宁次被说中心事,握紧了双拳。口口声声说着命运的他,其实最不甘于被命运束缚,却对现实无能为力。

天天担忧地看着他的神情,抬手握住了同伴的肩,以示支持。见宁次回望,天天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言之凿凿地道:“宁次是下忍中最强的,拥有完整的战斗体系,还有能让我的暗器无功而返的防御体系,简直无懈可击!”

来自同伴的鼓励令宁次勉强一笑,温言道:“天天,多谢。”


 

佐助离开后去了木叶医院,简单地进行治疗,以免被点穴的后遗症影响到第二天的训练。夕阳下,他甩着依旧麻木不堪的双臂,买了几个昆布饭团,回家后用热水一煮,便是易于消化的热粥了。

暗中跟了他一路的卡卡西蹙眉。对于鸣人那样的孩子,他会送蔬菜上门,再贴张“多吃蔬菜”的纸条。但对于佐助这样的孩子,他想要的恐怕不是他人的照料与温暖,而是足以复仇的力量吧?

他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年纪轻轻,便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复仇路。所以思考片刻后,他转而去找鸣人与小樱。

佐助并不知卡卡西所想,他刚吃完了一碗热粥,抬起发麻的双臂,开始洗碗。

在没心情做饭的那些日子里,他会买木鱼饭团与番茄吃。想吃点热乎的东西时,便将饭团熬成粥。用于做饭团的米都是好米,经过熬煮后便会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气。而肉馅的饭团熬粥后味道怪异,只有梅子与昆布的还算好吃。

他以前会选择酸爽开胃的梅子饭团,现在改为昆布的,无非是因为上一世在狼哭之里得知,鼬每次去那儿,都会吃虎吞贵奈做的昆布饭团罢了。

在日向宁次提命运论时,他也会产生自己势单力孤无法战胜命运的担忧。可是只要在空荡荡的大宅中转上一圈,看着那些象征失去的地方,他就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重活一世,他的命运终将由自己掌控。


 

作者有话说

刚拳与柔拳的几句对比,来自知乎答主锦曦日《火影忍者中刚拳和柔拳哪个厉害一些?》。该答主对火影技能的分析中肯有趣,显出了火影战斗体系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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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omments


13879885572
Nov 29, 2021

还有好多没有搬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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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79885572
Nov 29, 2021

点击下一章进入的是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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