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灰色的天空,燕子低低的飞着。
这是暴雨来临的前兆。
「鼬,如果你再不把他教的乖些,我也只能把他送到外面学,还有,别忘了家族的稳定才是我们立于不败的根本。」办公室里,是宇智波富岳强硬的语气。
鼬没有回答,他低着的头,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不清。
「他本就是我买来的玩物,如果他再不认清自己的立场,下次,我不敢保证子弹只是穿过他的肺而不是心脏。」富岳说完灭掉了手里的烟。
「知道了。」鼬努力控制自己的声线显得不那么颤抖,说出了能让富岳满意的答复。
佐助并不是富岳领养的孩子,确切的说是买来的。佐助幼时所在的孤儿院一直都做着这样贩卖人口的生意,将好看的无依无靠的幼儿贩卖给达官贵人供其玩乐,就能得到一比不菲的报酬。
当然,佐助是比不菲还要不菲的那种。
上个月从富岳嘴里知道了这些事以后,鼬才明白为什么族人看佐助的眼神总是跟看自己的不一样,那是一种带走戏谑与鄙夷的眼神。
族人表面上叫佐助「二少爷」,可在背后却会称他「漂亮婊子」,这些事是鼬不知道,却是很多族人都心知肚明的秘密。
宇智波整个家族都是做黑的,走私枪支,贩卖毒品,族人各司其职分工明确。在外有家主富岳成立的宇智波集团做幌子,还有在警察内部做卧底的止水,生意做的很是顺风顺水。
只不过,宇智波族人们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内部斗争十分严重,各个分支带头人们,经常因为争夺资源搞出些人命。再加上家族生意的特殊性,也需要经常跟政府要员们做些权色交易,他们就打上了孤儿的主意。
既有利于内部团结,又能在交易的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他们选中的孩子就是佐助,一个极其漂亮的孤儿。因为年纪太小,还不成气候,索性就把他养在了富岳那。
当时知道了这些事的鼬,也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佐助,说到底鼬也不过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富岳也只肯让他打理一些明面上集团里的生意。
鼬很难过,他不知道该怎样把佐助救出来,甚至还要亲手将他推进地狱。每次佐助环着他的脖子叫他哥的时候,他甚至会推开佐助。
不配。连自己爱的弟弟都保护不了的哥哥,不配被叫做哥哥。
鼬只能蛰伏着,慢慢的寻找着家族涉黑的证据,因为现在的他手里并没有一点点筹码。另一方面,如果自己不隐藏住自己的感情,佐助就一定会被带到不知名的地方被其他人调教跟虐待。
他不能接受。
所以当鼬看到酒店里被人折磨的不成样子的佐助,他只能强忍着心疼,狠心对他说出那些恶毒的话语。他只能在佐助因为药力晕倒以后,抱着他残破的身体,在家中的浴缸里帮他上药清理。
那一天,几乎不流泪的鼬哭了。
再后来鼬把佐助关在了房间里。
再之后佐助就躺在了医院的重症病房里。
富岳养的杀手用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左肺。那一天,鼬头一次开始憎恨自己的族人,他们可能并不是人,而是轻贱人命的恶鬼。
3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有些凝滞。
至少佐助觉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因为那个站在他病床前边的人,宇智波鼬。
佐助本以为自己已经恨毒了鼬,可见到他的时候,心里却还是有那种无法形容的别样情感,就好像在内心深处始终拒绝着什么,却又期待着什么一样。
真是令人作呕。
这种被害者却对加害者抱有希望的病态感情让佐助自己都觉得恶心。
「疼吗?」鼬的声音一如当初,就好像那一枪并不是他开的一样。
「哥哥的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叹服。」佐助还在恢复中的身体,导致他声音有些嘶哑,可脸上却是嘲讽的表情。
「我希望你一会儿还是像现在这么有精神。」说完鼬就走到了病床的旁边。
鼬用一只手轻松的解下了自己的领带,另一只手将佐助的两只手钳在一起,鼬好像并不在意佐助愤怒的眼神跟稍显无力的挣扎,轻松的将他的两只手绑到了一起。
「你的嗓子哑了,先喝点水。」鼬难得说了一句看似是对佐助好的话。
佐助不明白鼬要搞些什么花样,鼬把放在对面的电热水壶放在了床头桌上,装模作样的给他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了下去。
佐助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就意识到了鼬的用意,他开始挣扎着别过脸,或是用牙齿咬住杯沿抵御着鼬的手,不肯再喝一口。
鼬看起来并不生气,他掰着佐助的下巴,手指用力迫使佐助把嘴巴张大,抬起那张脸将水杯里的水灌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灌水让佐助有些招架不住,再喝了几大口水之后,由于呼吸的不顺畅他被水呛的开始咳嗽,可鼬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似的,钳住佐助的脸,将杯中剩下的水一口气全部倒进了他的嘴里。
「咳……咳咳……咳……」佐助果然被水呛的止不住的咳嗽,甚至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我劝你最好乖一点,别做无谓的事。」鼬说着又倒了一杯水,然后轻轻的放在了佐助的嘴边,缓缓的抬了起来。
由于刚才的抵抗,佐助刚刚长好的胸口有些疼,他不敢在忤逆身边的鼬,只能一边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一边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就这么一直喝了十杯水,佐助觉得自己的膀胱开始受不住了。
「变态。」
鼬看着佐助咬牙切齿的样子,依然面不改色,他将佐助的裤子扒下来,又将他的身体翻了个,随后把枕头拿过来,垫高了佐助雪白的臀瓣。
鼬稍微唾了些口水在手指上,在佐助的穴口上稍微涂抹了两下,将两根手指用力的刺进甬道里。
「嗯……」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佐助的后穴本能的开始收缩,妄图阻挡鼬的进攻,这样的动作似乎让佐助本就接近极限的膀胱更加难受了,佐助的身体甚至开始了颤抖。
鼬无视了佐助的身体变化,看着他紧紧咬住自己手指不放的肉穴,开始缓慢的抽送,转圈。根据之前做过无数次的经验,鼬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佐助体内敏感的凸起,开始用指腹按摩,甚至用指甲轻轻搔刮。
「哈啊……嗯……」
佐助的声音带着颤抖,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痛苦还是舒服。
「佐助可真是喜欢被人玩弄。」鼬看着佐助挺立起来的欲望,鼻子里甚至发出了一声冷哼。
听到这话的佐助更是羞愤难当,自己居然对施暴者的暴行起了反应,他索性将脸都埋在了身下的被子里。可鼬却一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断的刺激着佐助的身体。难以忍受的尿意与后穴里的麻痒交织在一起,佐助开始不由自主的发出些细碎的叫声。
就在佐助快到到顶点的时候,鼬抽出了后穴中的手指,掐住了佐助前端的领口。佐助还没在这巨大的难受中缓过劲来,就挨了鼬重重的一巴掌。
「啊……」来不及反应的佐助叫了出来,这一下几乎让他失禁。
「怎么?难受了?」鼬对着雪白的臀肉又来了一巴掌。
无法高潮的难受,被强制无法排泄的痛苦,鼬言语上的羞辱,跟身后传来的火辣疼痛让佐助的大脑有些空白,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有眼泪流了出来。
「我来,可不是让你舒服的。」
鼬又掴了几下,发出了巨大又清脆的响声。由于医院并不良好的隔音,佐助甚至听到了若有若无的隔壁人说话的声音。
佐助不敢再叫出声,只能忍着疼跟难受回头看着鼬,对他摇了摇头,似乎在求他保留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
「别……」佐助是真的忍不住了,现在的性欲已经完全消失了,他只想赶紧排泄出来,减轻膀胱的痛苦。
「你放过我吧……」佐助用力的夹着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双腿,声音也有些发软。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鼬扯着佐助的头发把他拉起来,又把他拖下了床,佐助的双腿已经没法站直,脚在冰冷的地面上打着晃,他只能弓着身体,保持着平衡。
「跪下。好好说。」鼬的手松开了佐助的头发,还轻轻的帮佐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明明说的是残忍的话,却配合了温柔的动作。
「求你……真的…拜托……」佐助膝盖着地,他跪了下来,眼里都是屈辱的泪水。
鼬瞄了他一眼,把刚刚喂他喝水的纸杯子扔在了地上,示意他在杯子里解决。
佐助的表情由屈辱变为愤怒又变为无助,空气中传来佐助的声音。
「你还是人吗……」
佐助的话音刚落,就被鼬抓着衣领提起来往门口拖着。「佐助。去走廊吧,也让其他人看看你这幅样子。」
「不要!就在这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哥…」佐助一边挣扎着,一边拼命的捡起旁边的杯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这声哥叫的鼬心软,鼬倒是真的肯放过他,鼬背过身去,没有看佐助。
水流落在杯子里,配合着佐助若有若无的啜泣声音,佐助最终还是以这种尊严尽失的方式排泄了出来。他并不知道背过身去的鼬现在脸上的神色并不比他好看半分。
这种亲手将佐助推向深渊的感觉让鼬既自责又心痛,他只能背过身去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
等鼬转过身,就看到佐助瘫坐在地上,他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神色,此时此刻就好像是一个泄了气的充气娃娃。
「宇智波鼬……」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鼬并不理会佐助的自言自语,他把佐助抱到了床上,却又拿出来一个拷链把佐助的脚跟床尾的栏杆锁在了一起。
「医生说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就过来接你出院。」
「这个是防止你又自作主张的逃跑。」
佐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鼬说完还帮佐助改好被子,甚至掖好了被角。
「宇智波鼬……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佐助看着鼬虚伪的样子,终于还是用一只腿踢开了被子,用力的对他吼了出来。
「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鼬留下了一句冷冰冰的话,转身就走了,把佐助一个人拷在了充满屈辱意味的病房里。
鼬关好门,朝着在走廊长椅上坐着抽烟的富岳走了过去。
「鼬。你调教起人来,也是够狠。」富岳吐了一口烟气。
「就依你的意思吧,三个月。」富岳说着站起来,将燃着的烟头扔在地上,又用脚撵灭。
「多谢父亲。」鼬回道。
「这三个月,我不会让人碰他,不过我会定期抽查你的成果。」
说完富岳跟鼬一起像医院门口走去,鼬跟在富岳身后,脸上的神色是复杂的,又带了几分悲悯。
4
世界上只有两种爱情,一种是治好了你的病,而另一种则是让你病入膏肓。
佐助本来以为,鼬对他来说是第一种。
至少以前是。
在遇到鼬之前,他的生活是暗淡无光的。幼时他曾被两对夫妇先后收养,第一次是被养父试图强奸,被抱的时候,他直接把养父的耳朵咬了下来才幸免于难。第二次是被养父母送到一个有恋童癖的老头那里,他抓住了时机把桌子上的水果刀扎在了老头身上,之后逃了出去。
这个世界的恶意总是很多,何况还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两次以后佐助大概也猜到了孤儿院的那点猫腻,可他除了那无处可去。
宇智波富岳来带他走的那天天气很热,热毒的阳光使他有些睁不开眼,他半眯着眼跟富岳上了车,开了很久很久才到。到门口他本以为开门的应该是富岳的妻子,却不料开门的是个少年。
少年蓄着的柔顺头发在耳后被发绳圈住,他有着一张精致甚至可以说是美艳的脸,眼里的目光既温柔又疏离。他稍微笑了笑,就把父亲带回的小孩迎了进来。
佐助并不讨厌这个“哥哥”,但也不想跟他亲近。之前的那两次可怕的收养经历让佐助对谁都是冷冰冰的。
住了一阵子以后,佐助渐渐觉得宇智波这家人,好像不会像之前的人那样做那些恶心的事,况且家里这位“哥哥”还是挺照顾他的,所以时间长了,佐助就变得没有什么戒心了。
对佐助来说,宇智波鼬,是不一样的。
不是因为好看的脸或是优秀的成绩,也不是因为优越的家庭条件。
而是因为一种偏爱。
鼬从来不喜欢吃番茄这种酸涩的果子,却会每天都做上一道带番茄的菜给佐助。鼬对其他的亲人谦逊而疏离,而对自己温柔又宠溺。鼬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却因为学校的小孩说自己“野种”而将那人打的趴在地上。
这种偏爱,导致了佐助对鼬的过分的信任和依赖,甚至让佐助有了“我哥喜欢我”这种错觉。
这种错觉,最终让自己走进了鼬所布置的巨大陷阱,沉沦在他编织的温柔谎言。
佐助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跟鼬上了床。
十五岁的佐助还对情事这方面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记得那时候正值雨季,佐助因为怕打雷,索性就搬了枕头,打算一整个星期都跟鼬住在一起。
有天晚上,帮佐助掖好毯子的鼬因为工作太累,手臂都没缩回去就抱着佐助睡了。这样的姿势本来有些暧昧,佐助的耳朵更是被鼬的呼吸一直挑逗着,躺着躺着,佐助青涩的身体也开始起了反应。
一股热流从小腹爬到双腿之间,最后变得硬挺起来,佐助觉得有些难受,不由得动了动,想调整一下睡姿。这一动佐助的欲望似乎变得更加难耐了,不由得想用手去触碰它抚慰一番。
可佐助这一动,却让身后的鼬醒了过来,感受到后方视线的佐助瞬间羞的耳朵都红了,一时之间他觉得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你长大了呢,佐助。」鼬倒是比佐助淡定许多,他把隔着被子的手放进里面再伸向了佐助的腿间,一边用手帮他套弄着,一边舔咬佐助的耳垂。
虽然佐助也曾自慰过,但其它人的手的刺激还是让他不由自主的哼叫起来。力道一会儿大一会儿小,频率一会儿快一会儿慢,这样的刺激使佐助的欲望更加高涨。
鼬把下面的手撑了起来,一边吻着佐助一边加大了力道与频率。鼬的吻技很好,他有些贪婪的掠夺着佐助口中的空气,用舌头温柔的攻略着每一处柔软。佐助就在这样的抚慰下,射在了鼬的手里。
鼬把一切收拾好就看到了把脸埋在薄毯里的佐助,鼬吻了吻他暴露着的后脖颈。
「快睡吧佐助,明天还要上学吧?」鼬轻轻的环着他,甚至开始温柔的拍着他的背,就好像小时候一样。
佐助很想说些什么,却根本开不了口。最后是身体的疲惫战胜了内心的慌乱,终于是睡着了。
后来,两人就顺其自然的发展成了情人关系。
可残忍的就是,曾经的情人不仅对你百般侮辱,甚至差点要了你的命。
此时此刻坐在鼬车里的佐助终于感受到了命运的嘲讽。自己的信仰是谎言,自己最在意的人则视自己如玩物,从地狱中逃脱两次的自己,竟还是没有逃得掉第三次。
佐助看了看右脚上的镣铐,此时它的另一端被拷在了右上方的扶手上,这样被吊着腿的姿势让他很难受。
「鼬,松开我。」脚腕在路上被颠簸的有些发红,佐助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要求。」鼬冰冷的回了他的话,视线始终在方向盘前边的路上。
「放开我!」佐助甚至开始企图用双手的力量挣断铁链。
「佐助,你还是留些力气回家叫吧。」鼬顿了顿,「你再这样吵,我也不介意用其他方式让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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