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天色有些擦黑了。
被风轻轻吹起的白纱窗帘外,是被秋风带走的满地黄叶。
在那张硕大的床上,佐助赤裸的身体被张成一个大字,他的手脚被皮质锁套固定在四个床脚,身体上布满了鲜红色的印痕,那是被细长的东西抽打出来的痕迹,交错的痕迹配上佐助白皙的皮肤,显得妖冶又蛊惑。
他在床上闭目喘息,布满红痕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佐助精致的脸上是布满绝望的表情,眼角上还带了些许水光,这看起来就像是一场单纯的施暴。
「知道错哪了吗?」鼬在床边缓慢的踱步,用手里的藤条轻轻戳着佐助身上的伤痕。
「全部…我回来做的所有事都是错的……」佐助的声音有些微颤。
啪的一声,藤条落在了小腹上,很快泛起一道红痕,佐助觉得自己的已经疼的有些发麻了,他没法动,硬是咬着嘴唇忍了下来。
「毫无诚意,谁让你用这种态度来敷衍我的?」鼬轻叹了一口气,他一扬手第二下又落在了佐助的小腹,痕迹刚好与上一下平行。接下来第三下抽下来的时候,佐助抖了一下,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破碎的痛呼。
锥心刺骨的疼痛终于让佐助的理智崩塌,只是言语恳切的反复说着「我错了…哥……我错了……」
「好啊。」鼬用藤条抵在他下巴上沉声道,「现在我要你明确说出你错在哪儿,然后领受惩罚。如果答案不能让我认可,你就会挨多余的打,直到回答让我满意为止。听清楚了?」
「是。」佐助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不该泼你水,还用杯子砸在你身上。」
啪的一下落在了左腿根部,鼬淡淡开口,「继续。」
「我不该跟你顶嘴,还骂你是禽兽不如。啊……」右腿上又火辣辣的挨了一下,这一下比刚才的都重,鼬已经开始没有耐心了。没等他再度开口,藤条又抽了下来,几乎与上一次打的痕迹重叠。疼痛翻倍增长,佐助眼底的雾气又被逼了上来。
「我不该……我不该……啊……」
从忍耐到惊叫到悲鸣,佐助疼的控制不住的流泪,他无法抵抗鼬施与他的一切痛苦,像是被卷入风暴中心的小船,在翻空巨浪和电闪雷鸣里祈求一切早点过去。
「继续。」
这两个字让佐助欲哭无泪,他顶着身上的疼搜肠刮肚地想,却也想不出今天还做错了什么,他只好把之前逃跑的事再搬了出来。
「我不该……逃跑……」
可这一下却迟迟没有落下来。空气里布满了紧张的沉默。佐助不知这一下会抽在什么地方,此时的他除了痛只剩身心俱疲。
鼬开始用修长的手指摩挲过他的喉结,「虽然我不太有经验,不过对于喜欢逃跑的小东西,通常有以下几种管教方式。第一,圈禁,将它彻彻底底的关起来。第二,鞭笞,让它用身体记得疼痛。第三,摧折,折断它用来逃跑的爪子或者翅膀。第四,毁掉。当然,毁掉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不乏一些保证生命的方式,比如使用一些特殊的药物,让它产生无法控制的依赖。」
鼬顿了顿,「佐助,别逼我用我不喜欢的方式来对待你,这样的后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鼬在心理学方面的造诣一定是登峰造极,他很清楚如何用话语施加紧张和压力。他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仿佛无形的针扎进听者的耳朵。说到第四种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被绑在床上的佐助,毫不意外地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惊恐的神色和皮肤细小的颤栗。
「我不跑就是了……我知道…我知道了……」佐助胸口上的疮疤也在时刻提醒他这一点,不打中要害,却让人生不如死。
「很好。」
鼬离开了床边,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今天的目的本就不是惩罚你,当然我也不喜欢这样,我只是希望你能记住我刚刚跟你说的规矩。」鼬的两条腿搭在了一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佐助的耳边再次传来鼬冷漠又低沉的声音。
「第一,牢记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宇智波家养的性玩具。」
「第二,绝对的服从,如果你再做忤逆我的事,下次绝对会让你比今天更快哭出来。」
6
两个月零六天。
佐助已经被囚禁两个多月了。他刚被鼬带回来的时候还是秋天,转眼却已经迎来了冬天的初雪。
鼬看着佐助的背影,他赤裸着身体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用手抱住腿,光滑的背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鼬走到他旁边,把敞开的窗户全部关上,又把空调打开。
「你是想让自己生病,还是冻死?」鼬的声音带着些许愤怒。
「我不冷。」被冷风吹到瑟瑟发抖的佐助,硬是咬紧牙关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是故意想要惹我生气?」鼬抓住佐助的手腕,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束缚住佐助双脚的铁链因为摩擦发出了金属的声音,在安静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想挨罚?嗯?」鼬用一只手钳制住佐助的双手,另一只手捏住佐助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
「呵……这不正是你喜欢的吗?」佐助的眼神就像是一潭死水,浑浊不堪又毫无生气。
「哪次你罚我,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不都是你想罚就罚了,随心所欲的对我发泄罢了。」佐助的脸上是轻蔑的表情,眼神里确是巨大的绝望。
鼬看到佐助的表情,内心是五味杂陈。
「佐助。既然你喜欢吹风,今天我就让你吹个够。」
鼬把佐助拖到了家里的阳台上,风划过佐助的皮肤留下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他打了个寒颤,却没有说话。
「跪下。好好反省。」佐助把膝盖磕在地上,抬头看了看鼬。鼬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只下水道里的死老鼠。
鼬把阳台的门关好,在开了空调的房间里看着佐助低着头跪在外边不住的发抖。
不知是什么时候起,佐助开始有了类似于今天这样的自虐行为。有时是不肯吃饭,有时是不肯睡觉,还有就是像今天这样的吹冷风。
佐助觉得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般讨厌过自己。比起对鼬的怨恨,他反而更痛恨自己的无能。这两个月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他拼命压抑自己的感受,忽略自尊的存在,小心翼翼的与鼬甚至是富岳相处。
就像有什么东西坏掉了一样。
这种被囚禁的生活,完全被别人支配的感觉,几乎让佐助疯掉。所以,就算是虐待自己也好,至少也算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支配身体,还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佐助知道这样会让鼬生气。佐助不肯吃饭的时候,鼬会把他的双手也绑起来,硬把吃的塞进他嘴里,甚至会跟他动手。不睡觉,就塞安眠药给他吃,有时还会给他注射不知名的药剂。
而今天吹冷风可能是真的惹怒了鼬,他就让自己跪在这冰冷的阳台。
真的很冷。
佐助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可他一点也不想求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自己较劲,就像是在守住自己最后的底线一样。而且比起寒冷,被迫以这样屈辱的姿势暴露在阳台上更让他觉得难过。
佐助开始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他痛恨自己现在任人宰割的处境,恨将他置于绝境中的宇智波鼬,也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刚开始只觉得耳朵被风吹的很痛,之后是太阳穴也开始胀痛,再后来是膝盖传来的钝痛。身体上的痛苦让佐助再一次体会到了濒临死亡的感觉。
由于寒冷和体力不支,佐助的膝盖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了,他只能用手撑着地,不让自己倒在地上。
「吹够了吗?」也不知过了多久,鼬打开了门。房间里的热空气扑了出来,感受到暖流的佐助却在这转瞬即逝的暖意跟随之而来的寒冷中感到更加难受。
「我……」佐助张了张嘴,但是打颤的牙齿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鼬不等他说完就把他从阳台扯进了屋子里。
佐助的腿又僵又麻,站不起来也没法跪直,他只能用手撑在地板上保持着跪坐的姿势。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良久,佐助才从寒冷中缓了过来。
「你杀了我吧……鼬。」佐助开了口。
反省的结果就是,他开始直白的表达想要求死的意愿。鼬扬起手,想要狠狠给佐助一巴掌,却在看见佐助抬起头的一瞬间握成拳缓缓放下。
那是一张狼狈不堪布满泪痕跟鼻涕的脸。精致的脸蛋已经被寒风和泪水蛰的通红,眼睛也有些肿。
「求你了。哥。」佐助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开始哽咽,他甚至伸出手去摇了摇鼬的裤脚。
鼬低头看着佐助,从把他接回家开始,这还是佐助头一次叫自己哥。鼬心疼的厉害,他很想抱着他告诉他全部事实的真相。可他更明白,从自己选择了欺瞒佐助开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如果可以选择,鼬宁愿这时候受辱的是自己而不是佐助。
而佐助怎么会知道,这两个月快要被逼疯的人不仅仅是自己,鼬也是一样。
本以为只要把佐助关在家里确保他不会乱跑就好了,可事情远远不像鼬想象中顺利。
富岳对佐助没什么感情,甚至连同情都没有。富岳并不喜欢玩男人,但偶尔他也会抽查一下鼬所谓的调教成果。佐助性格过于倔强,一开始的时候他甚至在富岳逼他为自己口交时咬伤了富岳的下体。
富岳当时气的恨不得当场杀死佐助,但还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而忍了下来。也是这件事让富岳也认定了,让佐助学乖是很有必要的,所以不常能回家的富岳这才在家里装上了摄像头。在这样的监视下,鼬不得不伪装出一副冷漠的嘴脸,用最恶劣的态度和最残忍的手段对待佐助。
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也许是疼痛终于让佐助放弃了抵抗,也许是因为鼬喂他吃下的让身体软弱无力的药片。上一次富岳回家的时候,终于是成功的将性欲发泄在了佐助的嘴里,还是当着鼬的面。
大概就是从那一天起,鼬完全的放弃了自己的家族。
从那天起佐助的眼神开始变得混沌无光,没有愤怒也没有恨,只是深不见底的绝望。
再后来就是像今天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就像是在一心求死。鼬甚至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错的,与其让佐助这样活着,倒不如一瞬间的死亡来的痛快一些。
伴随着锁链摩擦地板的声音,鼬把佐助拖进了自己的房间,这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装摄像头的房间。
佐助的眼泪大概是止不住了,被扔在鼬房间的佐助以为鼬又要像之前那样用各种器具折磨自己,他把身体缩到了墙角身体甚至比在寒风里抖的还厉害。
可是鼬没有拿奇怪的道具,也没有打他。鼬只是叹了口气,把外套盖在他身上之后就去了浴室。
放好了热水的鼬把佐助抱进了浴缸里,用毛巾轻轻的把他的脸擦干净,毛巾碰到佐助嘴角的淤青时,鼬的心又紧了一拍,这是被自己弄伤的。
只有弄伤脸的时候,富岳才不会碰佐助。所以鼬有时会在富岳回家前的一天随便找些理由在佐助的脸上身上留下些印子,只为了不让佐助被富岳猥亵。
鼬细致而温柔的给佐助洗好了澡,把他抱到了自己的床上,甚至还给他解开了脚上的镣铐。
鼬的床上有他身上的好闻的味道,佐助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在这张床上躺过了,在自己中弹之前鼬就一直冷落自己,从医院回来以后鼬也一次都没有睡过佐助。
可当真是玩腻了自己。
鼬冲了个澡,又关好了灯,他从背后抱着佐助,就像从前一样爱抚着他的身体。这熟悉的感觉让佐助变得非常敏感,身体也很快有了反应。
佐助觉得自己挺贱的,就算是被虐待,却也还是会对鼬有反应。
可能自己内心深处还是爱着他的吧。或许是从来就没有恨过这个人,只是恨他对自己做出的事罢了。
佐助觉得自己非常的可悲。身体的反应开始更加强烈,佐助开始挣扎,他不想让鼬觉得他更加下贱。
「不是操够了吗?」佐助想要努力掙开他的手臂。自己这张脸,就连富岳都舍不得打,却被早已厌弃自己的鼬肆意留下伤痕。
鼬不说话,他把佐助翻过来躺好,又折过他的腰再把双腿分开,用手沾了润滑剂慢慢的扩充,动作是比第一次跟自己做的时候还要温柔。
这温柔却像一把刀扎在了佐助的心里,鼬一定是看出了自己对他的感情,为了不让自己求死才会这样做吧。佐助这样想着,眼角又泛出了些水光。
「别这样……」佐助推开了鼬的手,又开始掉眼泪。
「就像你平时那样,弄疼我吧……」
佐助说着把还没有扩张好的穴口抵在了鼬的性器上,别过脸不看鼬。
就算在床上再怎么温柔,下了床就又是老样子了吧。佐助不想再对鼬抱有任何幻想,只有不抱期望,才不会再失望。
可是鼬不仅没像他预想中那样进入他的身体,反而轻轻的吻了他。鼬的表情也不再是平时那样冷漠,佐助甚至觉得有一瞬间鼬是那样的难过。
一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吧。
够了啊。不要再让我产生错觉了。
「哥。」
「弄疼我吧。」
佐助说完,鼬就抱着他的腿进入了他的身体。很久没有被使用过的甬道被突然撑大,这种痛让佐助的身体有些发抖。
鼬终于如他所愿,再也没有温柔的抚慰,而是疯狂的贯穿和冲刺。
这样才对。
这才是你。我的哥哥。宇智波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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