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床头灯亮着,发出了温暖的黄色光芒。
佐助坐在鼬的床边,宽松的睡衣衬的人又消瘦了几分。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佐助就知道鼬已经喝完了酒,就要过来发泄了。
鼬最近似乎有什么烦心事,睡眠很差,所以几乎每晚都会喝些红酒。
我要不要把衣服脱光,然后跪在门口像色情场所里的婊子那样迎接他?鼬应该是喜欢他跪着的,他喜欢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最近的鼬已经不打自己了,生气的时候就喜欢罚自己跪在客厅里。佐助知道,如果他主动又知趣,鼬就不会太为难他,甚至有时候脸上还会有那种说不出的,类似于心疼的表情。
就这样吧。
佐助脱了睡衣放在一边,在门口跪好,努力的挤出一点笑意。
这世上所有东西都可以是假的,只有疼是真的。记忆会骗人,但身体不会。
鼬推开门,他的长发没有像平时一样扎起来,而是随意的披散在肩上。他低头看了一眼,佐助好像听到他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
「地上凉。」鼬伸出手把佐助拉了起来,不出意料,鼬的眉头轻轻皱着,脸上就是佐助预想的那种带点心疼又带点难过的表情。
挺好的。今晚安全了。
这段时间佐助也摸出了点规律,鼬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在客厅或者别的地方做。心情好了才偶尔会让佐助来他房间里做。
佐助知道自己可能有什么地方坏了。
之前自己总是在白天鼬不在家的时候反复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有时候想着想着就会不自觉的掉眼泪,毫无意义的自尊让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不过,具体是哪一天他彻底放弃了自己他也记不清了。如果既不能死也不能逃,只要什么都不想,自己也会好过些。
对。不能想。
「去床上。」鼬示意佐助去里面躺下,又关掉了台灯。
鼬一点也不想让佐助看到自己的表情。
等鼬躺好,佐助就趴在他身上,又退着爬到了他两腿之间。
佐助先是用嘴舔了舔鼬下面的囊丸,又用嘴巴把它含住,另一只手抚摸套弄着鼬没有完全勃起的阳具。随着佐助的动作,鼬的欲望开始高涨起来,就连呼吸也变得粗重。
观察到鼬变化的佐助松开嘴巴,又用舌头从硬挺的根部一直舔到了最前端,然后用嘴巴包裹住前端再慢慢向下,让鼬的阴茎尽可能多的进入口腔。
佐助开始上上下下的吞吐着,强迫自己让鼬捅到口腔的最深处,被压到了舌根的佐助不自觉的开始干呕,又强忍着呕吐的感觉硬是把眼泪都逼了出来。
如果不能让鼬满意,会像之前那样被抽耳光的吧。
佐助的舌头跟嘴唇都有些麻木了,可他不敢停下来,直到鼬扯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把他拽了起来。
会挨打吗?
「……对不起。哥。」
只要先道歉或许鼬就不会生气了。应该这样做,也只能这样做。
也许是道歉这方法可行,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鼬的表情,不过鼬好像并没有生气,反而伸出手,把佐助刚才憋出来的眼泪抹掉,甚至还温柔的摸了他的脸。
「今天就算了吧,你别再勉强自己了。」
鼬后悔了,对于如何安全的带佐助脱离宇智波,鼬做的每一个计划,每一件事,每一个步骤,都是按部就班甚至天衣无缝的走过来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佐助本身是这个计划的最大变量。被富岳逼迫着的鼬,看着在崩溃边缘的佐助,作为始作俑者的他却无能为力,鼬心中开始持续涌出苦涩。
他已经不止一次在惩罚了佐助之后,一个人在房间默默坐到天亮。有时还会趁佐助吃了安眠药后,抓着他的手,一声不吭的跪在他床前。
再这样下去,鼬觉得自己会比佐助更快崩溃。
佐助,是哥哥太没用了。拜托你在坚持一下吧,就快好了。
「哥。你别生我气,是我笨,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佐助在听到鼬的话以后,却更是害怕了起来。他只知道鼬的下面又涨又硬,他没有理由也不会放过自己。
难道他又要用别的工具来折磨自己了吗?
不行。不要。
佐助想着跨坐到鼬的身上,用两只手掰开自己的臀瓣,将鼬硬挺的欲望对准自己的穴口,一口气坐了下去。
又热又紧。鼬不由自主发出一声闷哼,他没想到佐助会突然坐上来。
「刚才你去喝酒的时候我已经润滑扩张过了,这样不用做前戏也没关系……」
佐助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一边晃动自己的腰一边发出些隐忍的呻吟。
鼬伸出手碰了碰佐助的胯下,他那里软趴趴的。佐助并没有勃起,他没有一点性欲,而只是单纯的像个性工具般来满足自己。
在佐助眼里,自己跟其他人已经没有区别了吧?或许自己比其他人还要可怕吧。
「别做了!」
佐助听见鼬愠怒的声音,马上从鼬的身上跨下来跪到一边,他的身体又开始不自主发抖。
为什么这样生气,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够好吗?
真没用。
不能被鼬爱上,就连满足他的身体都不能。果然他是讨厌自己的吧,现在就连酒后发泄都不愿意了吗?
是嫌脏吗?
佐助想起来鼬是那种喝水都不肯跟别人共用一个杯子的人。
「哥。嫌脏的话…我去拿个套……」
话没说完,脸上就被鼬轻轻抽了一巴掌。
不疼。但是身体好像坏掉了一样抖的更厉害。佐助脑子里现在浮现的都是平时鼬如何折磨自己的样子。
「躺过来吧。」
鼬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佐助趴下来,然后乖乖的躺在了鼬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你就这么怕我?」鼬摸着佐助光滑的背,就像在安慰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
佐助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不怕鼬,可是他怕鼬惩罚他。
鼬不再说话,他只是把佐助抱紧了些,佐助看不到鼬的脸,他只觉得鼬的身体有些微妙的颤抖……就像是在哭一样。
不可能的吧。佐助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可笑得想法,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睡觉吧。」
佐助在鼬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刚才的一通折腾佐助也已经累了。
鼬抱着怀里的人,却又是一夜无眠。
8
街道的旁边万家灯火,马路上却四下无人。
今天是冬至,下了特别特别大的雪。
鼬坐在车后排看着窗外,就像是要把这座城市的风景记在脑海里,佐助躺在鼬的腿上睡着了,他的身上盖着鼬的外套,由于安眠药的作用就算是颠簸的路段他也睡的很沉。
开车的人是日向宁次。日向家派过来的人。
宇智波鼬背叛了宇智波。除了收集宇智波涉黑的证据,他还让他们的对家日向吃掉了一批货,甚至还对着富岳的肩膀开了一枪。
鼬是个心思深沉又不动声色的人,不到最后一刻就连富岳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能在短短的三个月抓住家族的把柄,跟对家勾结在一起,甚至为了一个买来的东西毫不犹豫的对自己开了一枪。
鼬很清楚,今天以后日向跟宇智波都不会放过彼此,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宇智波定会元气大伤,自然是没有余力去管鼬跟佐助。而且为了保险,内部的把柄还在鼬的手里抓着,家里的人也只能放他们走。
不过这些事以后都与自己无关了。
鼬现在唯一在乎的就只有佐助。
佐助病了。
一开始只是变得沉默寡言,有时候一天一句话都不说。再后来是回避鼬,见到鼬就躲着。再后来是见了自己就怕,还会拼命的讨好自己,再后来事情就脱离了控制。
鼬只知道,有一个普通的早晨,佐助比自己起的还要早。在餐厅里穿着校服的佐助一只手拿着咬了一半的面包,另一只手拿了杯牛奶。
「哥,今天你送我吗?」佐助嘴里嚼着面包有些吐字不清。
「去哪?」鼬皱了皱眉。
「去学校啊。」佐助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来不及了哥,今天星期三早上是班主任的化学,再不走就迟到了。」
「哥?」
……
后来鼬带佐助去了医院。医生说这是PTSD,创伤性应激障碍,由于佐助想极力避免与创伤有关的记忆,所以导致了「选择性失忆」。
佐助的这个病时好时坏,有时候还是会像刚回家时候那样忤逆跟反抗鼬,有时候是躲在桌子下面抱着桌腿流眼泪,而更多时候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亲昵的叫着哥哥。
佐助这几天病情仿佛又加重了些,几乎每天起床记忆都停留在三个月之前,鼬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可如果让他受了刺激他突然想起些什么,就会怕自己怕的要命。
前天,鼬因为已经把一切计划好了,所以就提前收拾了东西。结果,有一个装之前用过的铁链绳索之类的纸箱不小心被佐助看到了。
「哥。我错了。」
「别惩罚我。」
「求你了。」
佐助跪在地上,用颤抖的手臂环着鼬的腿,一边哭一边重复说着一边用脸颊蹭着他。一个高傲的孩子被自己折磨到疯掉,竟然也学会了卑微的讨好。
那天晚上鼬几乎哄了佐助一夜,才让佐助平静下来。后来鼬就再也不敢让佐助看到那些有的没的东西了。
「你定位的地方到了。」日向宁次回头看了看鼬,虽然对于日向来说鼬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但宁次对于叛徒向来是没什么好脸色。
「多谢你。」鼬根本连看都没看宁次一眼,他的眼睛始终停留在躺在他膝盖上的佐助的身上。
鼬就这样带着佐助来到了Y市。
9
或许是因为换了新的环境,也或许是佐助的病愈发严重,来到Y市之后,佐助已经完全失去了被囚禁那段时间的记忆。
这个病带来的好处就是,佐助终于变得对鼬十分亲近,甚至是有些粘人。但坏处就多了,佐助经常因为想不起来以前的事烦躁难过,而鼬又不得不对他撒一个又一个的谎。
失忆是因为中枪受了刺激,中枪是因为家族内乱,内乱导致了他们搬离H市,佐助将信将疑,倒也没多问什么。鼬也想坦诚,可他更怕坦诚以后佐助的病会更重。
鼬带佐助来到这,虽不至于狼狈不堪,但从家里带出来的钱第二个月就被花了个精光。佐助在这边借读上学的费用外加十分高昂的治病费用让朝九晚五在金融公司上班的鼬有些负担不起。
直到有一次鼬因为还没发工资差一块钱而买不起那盒感冒药给佐助时,鼬就知道,这样的日子该结束了。
那天明明是冬天,太阳却出奇的大。
「名字?」一个叫阿飞的男人接待了他。
「鼬。」
「多大了?」
「二十三。」
阿飞弹了弹烟灰,开始打量眼前的人。
暗光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偏睫毛生的比女人还要浓密,两条泪沟还填了种别样的风情。身材相貌极好,言谈举止有修养,气质还特别淡定,简直就是天生吃这行饭的料。
「知道我们做什么的吧?」
鼬点点头,所谓牛郎就是出卖色相哄女人开心的人,这是在这座不知名的陌生城市唯一的快速赚钱的方法,也是能快速接触到这座城市地下产业的唯一途径。
一方面是为了钱,另一方面也是怕将来宇智波家族的人再找上来而未雨绸缪,多接触点地下产业也是好的。反正时间安排自由,也不会耽误白天的正经工作,鼬就这么下了海。
对于鼬来说,只要能跟佐助生活在一起,别说是下海,下油锅都行。爱也好赎罪也好,他再也不想让佐助受一点委屈。
那是一个名叫「晓」的会所,娱乐赌博应有尽有,是个有钱人尽情挥霍的好地方。
里面上班的几乎都是为生活所迫的年轻男性,比如付不起美院学费的在读生迪达拉,还有为了给祖母治病才出来卖的赤砂蝎。
这些老员工们都知道,鼬跟他们不一样。鼬看起来疏离又温柔,对谁都礼貌又客气,其实捞起钱来命都不要。
鼬只陪酒不陪睡,一晚上拿的提成比店里有些陪睡的鸭拿的还多,这可不是光靠一张脸就能做的到的,鼬总是喝了吐吐了再喝,只有这样保持清醒才能哄住那些缺爱的女人们。
这些事鼬从来都没有跟佐助说过,只是用加班应酬作为借口搪塞过去。
凌晨三点到家的鼬轻手轻脚的走到佐助的床边,他能感受到自己因为酒精的作用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身体。进来的时候看到茶几上放着还没收掉的泡面盒子,鼬又是一阵心疼,他伸出手想摸摸佐助的脸,最后却只敢碰了碰佐助额角的头发。
明天还得上学,可不能把他吵醒。
鼬洗好了澡,就直接窝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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