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给佐助找个知情识趣的Omega了吧。”
一次训练后,草薙剑上血还在丝丝滑落,大蛇丸在旁提议道。身为Alpha的佐助,大量杀人后总会释放出强悍霸道的Alpha信息素,蛇的腥气、浸透了血的泥土气味、还有夜里凝聚出来的水汽,像锦缎上织在一处的缭乱花纹。
已经是个很不错的容器了。大蛇丸阅历无数容器,佐助是中最心仪的[玉]。大蛇丸很满意七零八落的尸体。这是对他教学成果最好的褒奖。手法也很干净。还有强大的生命力。
即使周围有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也会被这股侵蚀一切的信息素吓到腿软,但又不由自主地想臣服在他身下吧。大蛇丸常常变幻寄宿的身体,性别对他毫无意义,但他依然对这种味道感到不适,当然还有隐隐的兴奋。太放肆了。
他认真思考起来给佐助找一个Omega交配,可以更好地控制佐助、引导佐助,帮助佐助圆融他身体愈发蓬勃的力量,但又不能成为佐助的牵挂。
这样的话,需要一个很不错的Omega呢!最好自身力量强大忍术精熟,还要愿意牺牲自己帮助佐助。用完就杀掉,不会有其他的麻烦。无论复仇者还是容器,可笑的人世羁绊,下定决心那刻就该斩杀殆尽。
“无聊。”佐助冷冷地说。“你该不会还要说成家立业这种可笑的话吧?只有没有志气的alpha才会追求那种东西,一味地让自己耽溺其中。我只需要力量,复仇的力量。”
他对这种事向来没有兴趣。还在木叶时,不限性别,许多人都偷偷幻想他成为未来的配偶,虽然大多不切实际,但也有稍微早熟的妄图铺展一张温床:体贴的妻子/女友,牢固的情谊,还有什么爱情结晶……
家庭温暖。这难道不是最可怕的吗?眷眷依恋就像一个摆在他面前的地狱。
真没出息啊,佐助,像个Omega一样。哥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后来大蛇丸带他围观万蛇交尾,蛇分泌出的液体有催情的功效,何况处在一个惑幻的淫境中。化成美女的蛇既拥有蛇的柔韧灵活,又拥有人的媚态媚骨,曲意求欢,若是少年血气正旺,很难不一头栽入不知今夕何夕,然而佐助岿然不动。哪怕是数条蛇在他身上模拟交尾缠绵,看上去好像在同蛇淫耍。但冷冰冰的蛇都被色欲暖沸了,他的身上还是那么冷。
实在是形貌昳丽的冷美人。单冲这一副好皮相,不知道会有多少头脑不清楚的人枉作冤魂。花下风流死是件雅事,盖因人的生命因花而增色;然而被花吸得枯干而丑陋地死去,神志清醒地挣扎在衰老和死亡的恐惧中,大家就会凛然地说,色相不过骷髅罢了。
指望佐助放下身段,施展自己的魅力,对人说和软温柔的话语,也是绝无可能,或许还会流失很多目迷的追求者。如果对方始终高不可攀,那麽追求者就会有意识地摆出卑微的姿态。倘若在苦苦追求之下终于获得了对方的回应,在狂喜后妄想的枝蔓也会生长得更加疯狂。什么人爱人,不会迷思过去,不会期待将来呢?
为了一件非常短暂的事,人就要在短暂的人生里考虑这么久啊。想来想去,都没有两全的法子。
“啊呀,难道你认为我会让你在温柔乡中沉醉消磨吗?无论做什么事,当然都要帮你获得打败鼬的力量。好好考虑一下,佐助。说不定你可以得到你最渴望的东西呢。很轻易的事呀,难不成你像那些小女孩一样害羞?”大蛇丸咯咯地笑起来。
“……”草薙剑架在他细长的脖子上,仿佛下一刻就会将他斩为两段。大蛇丸并不害怕,甚至还将脖颈往锋上凑了凑,一根细细的血线浮了出来。“再谈无关的事,我就杀了你。”
“但是鼬也可能这么做哦。想要面对强敌,至少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少点短板吧?如果他出其不意……比如说用下流的手段强迫你,像无聊的世人一样对你表达亲爱的情绪呢。鼬很厉害,不过他想的话也可以用特殊手段。比如说生下这世界上最后两个宇智波的孩子,重新生下你的父亲母亲、用家庭哺育仇恨的你,洁白的幻影替代漆黑的回忆。真是梦一样!哪怕只不过是惑敌的招数,就像过往伪装的假象,你大概也很难拒绝。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捉弄你了。”
剑又往前了几分,深深嵌入大蛇丸的脖颈中。他舔了一口剑刃,露出迷醉的神情。
佐助脸红了。虽然在模糊的夜里,他的情绪波动只是十分浅淡的一瞬,脸上又爬满了蛇纹,对变化极为敏感的大蛇丸还是感受到,那极白的皮肤上飞了一层清薄如月光的绯红。一个生来代表着占有和侵略的alpha,双手沾满无数人的鲜血,会为这种事发慌……啊呀呀,他要是褪几回皮,就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不是因为那种事。佐助对于那种事就像个死人一样毫不在乎。
而是让他憎恨的那个人。因为憎恨所以那样强烈地感到自己在活着,因为活着所以人的七情六欲才会涌现,一切才变得有意义。不过,除此之外心如槁木的人,未见其面仅仅撩拨一句就有反应,也足见憎恨之深沉。
因为想到那个人有与他做那种事的可能吗?他从各种地方汲取的经验告诉他,那是非常亲密的示爱的行为,当然也有人利用它去侮辱对手。一个Alpha在战争年代可以占有敌人的Omega,强行覆盖标记,将对方当作自己的战利品。
无论哪种,仅仅是想到就该觉得恶心透顶。兄友弟恭的过往也呼应着仇恨浮上心头。
越是恶心透顶越忍不住去想。
鼬那种流窜各国的逃犯,想来也被不少人盯上了。标记他,让他变成自己的所有,生下怀有写轮眼的孩子,成为秘密的军事力量。这也是大国爱做的事。
佐助的怒火又升起来,紧紧咬着后槽牙。他是我一个人的猎物。我不允许!他必须完完整整的,都是我的,被我杀死。如果鼬被别人标记了,那就挖掉标记再杀了他。如果鼬和别人有了孩子,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鼬总不会对他们产生感情!那种冷血的人,心理上才不会有障碍!
“你觉得狐狸小子和樱花姑娘怎么样?他们都深深地迷恋着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啊呀呀,但是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心软,不愿意杀掉他们,那可就麻烦了。”大蛇丸舔唇道。他换了一张女人的面孔,目光湿哒哒地舔舐着佐助。各处都很完美的性玩具。性能力应该数一数二。虽然在性上表现得非常冷感,也还是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性”的味道诱捕别人。
“啰嗦。不需要。”佐助顿了一下,语速急促。“你竟然会想到这样的主意,这可不像你。”
“还是想保护他们?不敢面对?”佐助握剑的手细不可察地抖了抖。“可以在决斗中杀了他们或者变得强大了像踩死蚂蚁一样踩死他们。但不能这样杀了他们,毕竟过去是你的同伴。或者说还有旧情?不过不需要担心,”大蛇丸嘶嘶地说,“他们都是Alpha呢,像你一样。”霎时他的声音又轻柔地像是眼带憧憬的妙龄少女。
该松了一口气吧?
“……”佐助收回了草薙剑。大蛇丸以为这次的劝诱失败了。不过他也就是随口一提,没有抱绝对信心。他名为佐助的师长,实际上是什么两个人都很清楚。佐助并不怎么听他的话。
况且他尽管洞察人情,却也觉得人的情感是他见过最无聊最棘手的东西。而机械的生理交配带来千丝万缕的感情波动,还是死去的人更好!前面设想的也都是最理想的状况,哪有这么好的事呢。在实验室,变量控制不好可是要出事的!
“我不介意做你滑稽色情短剧可笑的主人公。”
咦?
“但是我有要求。”佐助深吸口气。说出这些话对他来说不慎顺畅,好像在说另一个世界的语言似的。又或者这些话只不过寄存在他心里,此刻慢慢地飘出来了。
“我要……可以模仿鼬……,取悦我的Omega。”
他擦了擦草薙剑上的血,笨拙地差点碰到了手指。以往他都是像个孤独的剑士,等着剑将鲜血饮尽。
“真是变态的爱好呢,不愧是佐助。”大蛇丸不以为意,“但是谁能既模仿你哥哥,又取悦你呢?据我所知,他可一点也不怜惜你啊。不仅不怜惜你,还把你打得遍体鳞伤并且出言嘲讽……啊呀,这可不像一个顾家爱家的omega。可能唯一像omega的地方就是那张脸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兄弟俩脸也长得一样啊。”
“……”可恶。
【你这样也算是alpha?懦弱、逃避、终日笼罩在一个Omega的阴影下惶惶不能自安……】
“还想杀了我吗?弃演这个可笑的剧本吗?”
被口舌搬弄激怒实在太愚蠢了。
“随你的便。鼬不是很擅长骗人吗?长年累月隐藏在另一张面孔下,日复一日重复谎言,欺骗亲人、欺骗爱他的人,那么放下身段,取媚于人,才是小菜一碟。木叶暗部也有这类任务吧?”他嗤笑一声,“你要穷尽人间真理,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原来如此。你要的只是一个欺骗的美梦啊!”大蛇丸咂舌道。
“不,”他冷冽答道,“我会亲手摔碎!我不会再被骗了。”
荒坟上的月亮格外明朗清旷。
“有办法了。今天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大蛇丸对他说。他刚很投入地做完一个实验。他做实验时非常专注不能自拔,因此看佐助的眼神就像一个可以任他摆弄的玻璃容器。
艳遇本该在艳处,软玉温香,销金红帐。然而大蛇丸毕竟是大蛇丸而不是自来也,注重功利性和目的性,所以佐助看到的,就是一片荒坟,可能也不该称作坟,只是离离荒草和几个横七竖八磨得不像样的石碑。
“古时有几个流浪汉、哦不,应该是无家可归的野鬼吧,聚在这里对月饮酒闲谈。即使变成鬼了,面对自然之物,却也有两份似鬼非人的幽思。一个说:我想起了庭院中荆棘上的艳花。我已经许久没有打理了,荒草芜秽,也许只剩下荆棘而不见花了。一个说,我想起了枕卧枯芒的青丝,曾在我指尖流水滑过,如今青丝的主人也同枯芒一样僵硬。不美的枯芒,辗转世间的岁月,远胜美丽的青丝……”
春虫宵征,风吹柯叶,大蛇丸的声音乍近乍远,颇似夜里徘徊的游魂。佐助毫无兴致,沉声道,“有话快说。那套把戏,5岁时鼬就不兴拿这个唬我了!”
“好吧。”大蛇丸拖长的舌头缓缓塞回口腔,风声、松声、或许还有鬼哭声戛然而止。“佐助,你根本就是做梦。那种要求,只有妖鬼能达成。”
“……”佐助眼神表示你真的很闲啊,杀气顿时又在周身凝聚起来。
“别急。我可没说做不到!只有妖鬼能达成,那么将自己变成妖鬼沉入梦里也就可以了。”
“……”异想天开。求助神鬼,这可和大蛇丸一贯的科学精神相违。
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大蛇丸接口道,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嘛。不过探索超自然力量的妙用,也不算违背科学精神吧?都是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我过去尚对人世情欲有好奇心时,翻看古卷,发现了一个术。与其他术不同,这个术先作用于自己再作用于他人。”
“……不会你要自己上吧?”
“佐助要求的话,也不是……”大蛇丸吞掉了后面的话。“啊呀,我也不至于在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面前耍幻术。这个术具有很强的幻术性质,痴心爱慕而不得的人,将自己变成自己一瞬意识的人偶困在术中,成为永远的瞬间的傀儡。不幸的人会被吸入这个术创造的空间中,成为施术者所爱的人偶形代,逐渐丧失自己的意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在此世并不存在这种粘腻索然的念头。”
“只要情感足够强烈的话,痴心怨恨也可以发动这个术。解除这个术的办法也很简单,本就是自己骗自己的术。上一位施术者意识到幻境终究是幻境,真实的爱人永远不可能回应,千年一日的情感渐渐淡薄,厌憎、恐惧、忧愁种种袭来,最终使他杀掉了相依相伴的人偶。改变维持那种状态的心意就可以了。不过对你来说可能更轻松……亲手杀掉在梦里深深地爱着你的哥哥吧。提着你们孩子的头颅,掷在心碎的母亲跟前吧。欢愉的香气还残存的时候,看看他不可置信的眼睛吧。这一幕,想必你已经演练过很多次了!那就让它成为梦幻的现实吧!”激动之下,大蛇丸现出了凶厉的蛇相。
“原以为你还会像上次一样带那些没有骨头的蛇女来。……堕入愚蠢的美梦中,你是在小看我吗?在幻术中手刃鼬,只会显得我是个没有胆气的懦夫。”
如果再谈什么“幻术和人生都是梦境”实在太过人生导师了。一个科研人员不该虚无指数爆表,不然也不会孜孜不倦地寻求新鲜美好的肉体了。也没有必要和佐助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过多。只是想到那个场景很难不沸腾……举世无双的哥哥和举世无双的弟弟互相残杀,这才好看嘛!
“所以呢?”
“怎么结印。”佐助偏过头去。
大蛇丸了然。
连梦都不敢面对,那么也不必妄谈报仇了……是这么想的吗?
倘若攫取的不是庞大的恨意而是一瞬游丝的爱意,那也很有看头啊!
他开始指导此地的风水站位。
“这块地方,据说埋了一块传说中宇智波一族的先人——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的骨头。有忍者曾想窥探写轮眼的秘密,主意却恰好打到了斑早逝的弟弟宇智波泉奈身上。”
“当然,他被盛怒的宇智波斑挫骨扬灰。临死前,他从高崖下扔下了宇智波泉奈的骨头,落在此处。多年以前,这里还是蓊郁的山林和清澈的河川。然而不知怎的,斑夷平了山川草木,都没有找到弟弟丢失的那块尸骨。此地有斑留下来的能量场,可以借用提高施术的成功率。”
“……据说斑跟他弟弟关系很不好。”佐助突然插了一句。“他在弟弟被千手一族杀死后,仍然与初代火影结盟。”
“谁知道呢。”大蛇丸耸耸肩。
佐助按照他的指令结印。蓝色的查克拉在他手上涌动,远远地传来几声鸟叫,被风卷着掠过他的额发。不是月晦之夜,光线也不像白天刺人,因而风窥见的便是他秀美如花影的丽容。
“提醒你一句,如果既没有人进入这个术,在一段时间也没有挣脱出来,就会很不甘地死去哦。至少对你来说是这样吧?鼬的幻术举世无二,你可不要死在这个小小的幻术上啊!”
“大蛇丸大人……”
“兜,我们离开此地。”
“可是将佐助扔在这里真的好吗?处于术中的身体应该相当脆弱吧,此地战乱频仍,难保不会有忍者经过。”
“他死了,那么说明这个容器还不够完美,只能暂住一阵子。兜,对你我不希望说第二遍。”
“可是您也没告诉他……那个术配合他的心愿,会让alpha发情吧?”
大蛇丸不以为然。“他不至于连这点提防都没有。”
“人碰到自己重视的人,很难讲啊。就算口上说着只是交配不谈感情的话……”
“……你好烦,兜。”
“抱歉抱歉。”
鼬看上去时常处在假寐的状态。他总是一副不胜世态风雨、因而阖上肉眼打开心眼的表情。但他似乎又是天生被雨淋的料子,总之很困苦,但也离不开受苦。
明明处在发情期,然而鼬在服用了抑制剂后,还是跟搭档鬼鲛出任务去了。说是出任务,其实就是鬼鲛在砍菜,基本不用他动什么手。
他的身上很热,发情期的生理征兆间断性地在他身上交替。渴望亲吻、肌肤相贴、被硬物填满射进子宫狠狠卡成结,Omega这种时候说话都与勾引无异,话语和馨香同时逸出同样诱人。然而哪怕能听出欲望色彩,鼬的声音依然礼貌生疏。
不过也不妨碍别人想剥开他、吃掉他,窃窃地用下流目光打量他就是了。
Beta鬼鲛每次都会体贴地找到隐蔽的空间,有时显得相当多余。别的Omega这种时候腿脚酸软,后面流着很多水,焦渴无力,等待他人垂怜。即使强打精神也掩饰不了虚弱的本质,还会拖累队友。鼬说“可以”,却令人信服。也有可能他本身就虚而轻,配上对于Omega不自量力的谵语,反倒妥帖合度。
鬼鲛好奇心很淡薄,这是个相当好的品质,然而有次也禁不住询问鼬。
“真不知道你是自信还是傲慢啊,鼬先生。即使服用了抑制剂,发情期的Omega也会很难受吧,这样后遗症可不少啊。”
鼬神色如常,淡定得根本不像一个后穴塞着东西的Omega。他不拒绝一些微小的可以让自己舒服的行为,比如性玩具,有时候还很刺激。简直像是经受过特殊调教一样。
“习惯了。不难受也没有比难受好很多。”
换个色鬼肯定要扒一扒他在木叶的始末。让人痴迷的美丽相貌、未被占有的处子之躯,怎么会安然地行走在幽暗的丛林中呢?除非先行堕落了。身体洗刷得再干净,都只能欲盖弥彰不堪回首的欲痕。
不过那种人当然不会成为他的同伴。
鼬的头脑很冷静。冷静得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晓开发的木遁制成的玩具附上了雷属性,在他体内乏味地作响,不时伸出触手在肠壁内蠕动。木质该很粗糙,但玩具磨得圆润光滑,丝毫没有痛感,更不会满足,只有不能满足的酥痒,从难以启齿的地方一直震颤到心间。
晓的成员特立独行,亡命起家,性观念上大胆奔放。Omega成员能够领很多玩具,自慰、与伙伴做性游戏,开发种种妙用。迪达拉尝试加入小部分起爆黏土,体验爆炸式的射精快感;更惊悚点的,试图装上几个性交的孔道,数只眼睛分别观测插入深度和快感层次。极尽快乐的绽放方式。
鼬从来不选择那种方式。
“明明是离了Alpha就不行的Omega,身体淫荡得不行,还摆出苦修者的嘴脸!”
这里,离佐助修行的地方很近了。
他知道佐助在哪儿,一次也没有去看过他。
沿途开满了黄色的山吹花,暮春的气息一阵阵袭来。鼬翻了个身,临别一面佐助不甘的眼神又浮现,那双相似的眼睛确证了相连的血脉,叫他打心眼觉得苦涩甘甜,就像命运给他尝过的味道。
甜蜜的岁月,过去以为未来就像山吹花绵延无尽。今年开败了,尚有满满的期待,来年开出相似的花。
此地的花形状肖似,然而终究有些地方不一样。倒也可以藉着勉为怀念旧日的虚影。
那时两个人还没有分化,一切还没有开始。
鼬风采出众,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大家都以为他会分化成Alpha,哪怕拥有一张对Alpha来说稍显艳丽的脸庞,和一些不太alpha——不太像他父亲冷情冷面的爱好。
他会教佐助辨识一些花名,以至于被父亲训斥不务正业。但他还记得。汲水的井台旁架子上紫色的藤花,石径两侧摇曳的朝颜,还有各家矮墙下簇拥在一起的,不知名的白的红的黄的伶仃小花,依依地偎着春风,盛放在如练的月光上。
还有这种山吹花,望去遍地黄金。
“在唐土,山吹花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棠棣。人们用这种黄花比喻兄弟,赞美兄弟和睦。父亲希望兄弟之情能像棠棣花一样灿烂,”他采了一把山吹花递给佐助,额头贴着佐助的额头。佐助欣喜地捧着,“我却不是这么想的,佐助。”
“哥哥……”他略有失落,小声地说,“但是我……我,我信赖你,崇拜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鼬笑了笑,揉揉佐助的脑袋。“哪怕棠棣花也开败了,金黄的花朵化作尘泥了,我还是会……陪着你,爱着你。也许并不光辉灿烂……”他凑近佐助耳朵,像在下一个咒语,“但我……”
“走吧。”他拉起佐助的手。
他们采了花,就要到南贺川的神社去。宇智波一族每年都会举办春日祭典,届时情况相当热闹。唯有一次,佐助差点跟人大打出手。
“他们说,别看哥哥现在春风得意,最后还是得靠alpha过日子……他们说哥哥会成为没用的Omega!就算哥哥是Omega难道我不能养哥哥一辈子吗,谁要他们这些人来管了!”鼬给他上药的时候,佐助越想越生气。“什么嘛!我再也不要……”
他们兄弟二人幼时因为姿容美妙,所以常常在祭典上反串演出。佐助不习惯艳丽的衣裳和长长的裙裾,木屐让他走起路来也东倒西歪的。反观手持竹枝的鼬,小小年纪风仪端雅,俗艳的颜色穿在他身上自有庄重,不由让人啧啧赞叹:“如果鼬是个Omega的话,就来做我们家的媳妇吧?”
这时佐助会想反驳,但鼬制止了他,颔首微笑:“我是佐助的哥哥。我结婚了,佐助可怎么办啊。”
鬼鲛在拨弄着火堆。他很难将火点着,于是又添了些树叶进去。
“其物如故,其人不存,”鼬低低地吟出了一句。“积雪易融,积怨难消……”
“鼬先生在想什么?”
“没什么。”
“我在想,鼬先生这样的人,做Omega实在太可惜了。如果你和你弟弟换一下……”鬼鲛露出了他的鲨鱼牙齿。
可能想起往事让他有些恍惚,再加上身上的高热未曾褪去,鼬难得接了句口,“那你就不会这么问了。”鼬说,“大概会问……”他想了想,“这是第几个孩子了?”
佐助是Omega,就不会有这么可笑的假设了。那时他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他也绝不会忘记我。没有Omega会忘记他的第一个Alpha。Alpha则可以标记多个Omega。鼬觉得自己这种念头颇为可悲。
“……鼬先生,还真是接地气啊。哪怕他很恨你么?”
“AO天性决定,就算他不乐意也会依赖我,做个脆弱的花瓶。一个花瓶扬言要摔碎自己,也是毫无威胁的。”
“弟弟是Omega的话就能多几分兄弟爱吗。”
“天性使然。毫无威胁的小东西,为什么不比倔强的咬人的多点怜惜?当然也不会正眼相待。”
鼬温言道。火光跳动中,他的脸色忽明忽暗。
鬼鲛想了想鼬膝下儿女成行,冷着脸的佐助做鸡妈妈家庭主妇的样子,也不比自己穿女装勾引忍刀七人众更荒谬一点。
不过鼬也不像他自己说的,是个无力的Omega。
“那鼬先生还会杀妻弃子来到这里吗?”
鼬不待回答。寻即,鼬就感到自己在失控边缘,所有的细胞都在呼唤着他。
那是佐助的气息。
也是让一个Omega为之发狂的,alpha呼求的气息。
“我出去一趟。”鼬起身说,“有点事要办,不用跟来。”
“早点回来。我就在这等鼬先生。”
近乡情怯。
要么人物如故,唯有自己面目全非;要么物是人非,相逢不相识。残存的,只剩下由无数业已消逝的人事组成的熟悉感。为了回忆不致化为废墟,废墟不致化作灰烟,活着的人会顽固地保护幻象。
死了的人、或者早该死了的人不会那么想。生命已经踏上了比故乡更遥远的旅程,永远无法返回。鸟反故乡,狐死首丘,为了那个幻象——也可能只是为了打碎幻象,人愿意用尽力气推迟死亡,就像已经枯萎了,死死抱着寒枝不肯凋落的花。
木叶的影子都淡化了,佐助的一点一滴还是那么清晰。他是鼬灵魂中原型的故乡。尽管鼬也深知人活着时迷恋的故乡不过是一个驿站,但生的旅途结束在此,才能了无牵挂地走上死的归程。
“有时候总觉得鼬先生有所留恋。我们这种冷血的人似乎不该有这种体验,所谓故乡、同伴只是随时抛弃的跳板。”
虽然鬼鲛没有说。但鼬大概猜到他接下来的意思。如果不是鬼鲛,而是别的熟悉又不那么熟悉的长辈,也许会责问他。明明从身体到心理都更适合家庭,为什么会……
但是他们都死去了。像是他完成一件工艺,一定要剔走多余的木屑。
“死掉的人,怀念生时的种种境况也正常吧。”
“鼬先生是说自己死掉了吗?这可不大吉利。”
“过去的我总是死掉了。谁不是杀掉过去的自己才来到晓呢?”
“鼬先生可真奇怪啊!那充其量只能叫找回自我、重获新生。”
跳跃间,鼬闭上眼。佐助的信息素宛如弥漫的雾岚,凝涩的水汽会让行动变钝,而alpha的信息素灌入他吃了太多药的身体,几乎要冲垮这具躯壳。被肢解的巨大兴奋冲击着他的脑海,令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佐助。
他成长到哪一步了?
这种信息素能让他感到压迫。鼬对alpha信息素的反应十分迟钝,寻常的ao吸引在他身上不大起作用。别的Omega和alpha闻起来很浓的气味,可能对鼬来说不如花香更能让他分辨。他们竟然想吸引一个影子般的Omega,孰料他们看到的是冥途之人?
然而影子获得了实体。被雕琢、被塑造、产生了人世的欲望,在鼬对佐助一遍遍的蹂躏、毁灭中。要用真实的爱和真实的恨去控制佐助,鼬就无法再做一个影子了。
他与分化的佐助相处时间并不长。父母在世时,眼看大儿子分化成了Omega,常常忧心小儿子,这种忧虑持续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鼬离开木叶后,佐助才分化。第一次闻到佐助的信息素味道后,鬼鲛对他说,“鼬先生刚刚的味道也太重了。就像在邀请什么人一样,好热情啊。”
这种信息素的热情也超乎他的预料,好像下一刻就要抵死纠缠。他的弟弟,也会有这样渴求他人、拥抱他人的时刻吗?
啊,倒是忘了他始终是个alpha。平常的alpha这时候早就情窦初开跃跃欲试了吧。就像他推迟了自己的死亡,他也推迟了佐助的成熟。
他在等佐助。而佐助在等他吗?
这样……吗?
他停下脚步。
月光下的佐助有着相似的脸和截然不同的表情。鼬一目了然,幻术正在他身上生效。那不是个多厉害的幻术,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怎么会中这种术?
而且是个相当下流的幻术。佐助很漂亮,身上蒸出情欲的潮红时,更显得原来的肌肤有种玲珑剔透的美。白蛇卷绕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身躯上缓缓游动,尾尖锁住了他的阳具。
佐助设想过很多情形。他并非毫无欲望,但诸多欲望在对鼬的仇恨压制下,最后惊异地指向了鼬,而这部分恐怖的欲望中其实还很有柔情在。不可思议。该恨着他、折磨他、斩下他的头,怨恨的洪流烧得很热,仿佛提醒他爱的余温尚未冷却。
人世犹如火宅,地狱之火、爱情之火,在感受上也许没什么区别。
他在自己的梦中沉浮。
他打开一扇又一扇被拒绝的门。
出完任务的哥哥回到家里总是会紧紧闭上房门。佐助很好奇哥哥在做什么,但被父亲一通教训。尽管哥哥替他说了好话,但哥哥也拒绝告诉他他在做什么。终于有一次,他悄悄打开一条门缝。
里面的情形是他从未涉及的领域。哥哥脱下暗部制服,胸膛上赫然缠着一圈白布。看着就紧得叫人难受,想要用嘴叼着一端一点点解开,顺便用舌拭平勒出来的红痕。
哥哥自己动手拆解,他才发现哥哥的胸的弧度非常柔软,跟他平常看到的不一样。长时间束缚反而让它涨得更厉害,乳珠颤颤巍巍地立着。他咽了咽口水,咕咚咕咚响。
哥哥两手上下揉捻自己的乳房,低声叫着什么。那种声音也跟平常不一样,听得他脸也泛红。他沉浸其中,浑然不觉弟弟正在看着他,且极其敏锐地在含糊的呻吟中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
“佐助……”
细细的奶流从乳孔里流出来,被鼬拿纸巾擦掉了。纸巾上沾满了乳白的水渍,真可惜!那是哥哥的东西啊。
哥哥是在想着我啊!想着我为什么要关上门呢?佐助不理解这种拒之门外的行为。
这次,哥哥让他贴上了他的胸脯,双乳按压着他的嘴唇。佐助的脸腾得烧得通红,不知所措,他感觉自己也变得好奇怪好奇怪,还想更进一步去体会哥哥。
好柔软,比想象中的还要柔软,像是一团云朵。
他的舌尖轻柔地舔过哥哥的身体时,哥哥会发出情动的声音,十分悦耳,整个人好像要蜷起来的样子,将两个人的空间缩小再缩小。
“佐助,我爱你。”一根羽毛在他心上轻轻地挠痒。他的嘴上还沾着乳渍,哥哥低下头来吻他的嘴唇,一股甜香在二人唇齿间弥荡。
这样的哥哥……
佐助关上了房门。
在木叶中,他受人尊敬,可他将叛徒宇智波鼬锁在了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这个杀父杀母的恶人只能仰赖他的信息素过活,他标记了他,并让自己的信息素充斥整个房间,却很少来到这里。看不到太阳也没有时间,眼睛也被蒙住了,所有能体会的只有身上不断燃烧的情欲和一团冰冷的信息素,只会激得他更加癫狂,恳求他的alpha来到他身边。
“叛徒就该接受这样的对待。”佐助来也只是看着哥哥双腿大张,那张对人命满不在乎的唇中断续吐出叫人听了羞耻的浪语。求求你操我,求求你操我,佐助!
他用唇舌极尽所能地讨好他,给他口交。到后来他的神智都不大清楚,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只能在弟弟身下扭腰求欢,如果没有了弟弟的精液就会丧失求生欲望。好几次佐助发现他自杀,但一看到他到来,他的求生欲又变得无比强烈。
死也要死掉,死也要活下去。佐助来的频率不固定,他就开始抑制不住的流泪,很难分清那是生理性的眼泪还是有情的泪水。
“真该让你的孩子看看你的样子。以后他们也不会拜祭这个淫荡罪恶的母亲。”佐助握着他不盈一握的腰,掐出青青紫紫的痕迹。鼬不会回应他,鼬只会挽留他的阳具,求求他不让他离去。孩子对他毫无意义。但他已经给佐助生下了三个孩子。
在佐助想要让他给孩子喂奶的时候,鼬剧烈挣扎,排异反应极大。即使涨得生疼,他也不让佐助以外的人吮吸他的乳房。然而佐助气他无情,放置不管,锁了他的手腕,让他昼夜睡不好觉。这次佐助将孩子放到他的身边,鼬却差点掐死亲生孩子。
从此佐助就不再让他接触孩子了。
但他还会怀孕,没有哺育还有诞生。怀孕时佐助对他会温柔许多,但鼬会自己把自己折腾流产。丝一般的头发失去了丝的光泽,憔悴的面容却比盛年更加美艳,好像要将贮存的艳光都散尽似的。
佐助给鼬带来小时候的恐龙,但没有温暖他;采来山间的野花,他扔到一旁;只有他用力地抱住他,狠狠插入他的时候,那双眼睛才有一点昏暗的光泽。他看佐助的脸朦朦胧胧,便急切地伸出手去抚摸确认他的轮廓。
佐助开始不乐意,后来也就顺着他摸。鼬摸到他的手,试探着的,扣住了他的手。佐助有些惊异,那是他们过去一起回家时,鼬经常做的动作。他看着鼬,百感万千。
“我爱你,佐助。”尽管音节模模糊糊,但佐助还是听清了。
佐助关上了门,像是推倒一座一座旧日的坟。
鼬将蛇斩为两段,佐助勃发的阳物贴在他的腿根,摩擦着晓玄黑的衣料。两旁是佐助翻起的石碑和泥土,两种信息素从试探到急不可耐地交融,意识不清的佐助从天然戒备到卸下防备,只花了很短的时间。他的后穴一片泥泞,这具身体、这份情欲似乎都是天然为佐助准备的,鼬抱住他,叼住佐助脖子后面咒印那一小块皮肤厮磨,心底不可遏制地对大蛇丸生出怒意。
佐助的查克拉流动巨大而紊乱,而且他心绪不宁,眼下又被情欲激荡,处在暴走边缘。他飞快地复制了那个印,与此同时,佐助顺势将他压倒,五指抓着他结印的手陷在泥土中。
alpha的欲望迫使他去占有面前的人。潜意识告诉他,这个人能给他他想要的东西。五指撕开晓的外袍,他凑上去,迷迷瞪瞪在鼬的锁骨处咬了一口——那里聚着一弯看起来很清甜的月光。
两双写轮眼相对。冥迷中,那双眼睛依旧清晰地写着对他的憎恨。拥有这样的憎恨的人怎么可能做一个好梦呢?
让我再看看你的梦吧,佐助。鼬无声地对他说。如果我和你的梦相通的话。
alpha的肉刃一贯而入,查克拉骤然平静了一下,随即又汹涌起来。无尽的情欲、无尽的绮梦,在万花筒写轮眼的主人前豁然洞开。
他真的在等他。不,是他在寻找他。而他在等他。
身心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女子真可怜!”
“冤孽啊!她的丈夫怎么会这么狠心!”
“是啊!她死后才得到一些香花香果,那个狠心的丈夫呢,居然将她最爱的花都折了,送了荆条过来!”
“过去她的长发多么漂亮啊!”
“嘘……宇智波家招魂的巫女要来了!”
“那可真是难得一见呢,他丈夫竟然肯放他出来?”
众人停下交谈。鼬挤在人群中,看见这女子的亲人服着深浅不同的黑色,哀哀哭泣,只是不见她的丈夫。
宇智波佐助在哪里?
很快他就明白了。极服妙采盛装出行的宇智波的巫女,就是他的弟弟。他掩在重重丝罗的帘障中,戴着斗笠,还拿一把泥金描红的纸扇遮着脸。鬓上还插着一朵山吹花。简直像他们小时候。鼬扮演夜访的公子,传情对答许久,对面才怯怯地从隔扇后伸出一只手。
但是那个味道。
相似但并不霸道,反倒很孱弱。味道很淡,但鼬对其极为灵敏。那个信息素里另有一种alpha的信息素,挥之不去,宣誓着主权。
那个味道他也很熟悉。
“不是说巫女不能结婚吗?他怎么身上有alpha的味道?”
“这你就不懂了,”女人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他们是内婚!这巫女上次出来还是他们结婚的时候了。他的丈夫是大他五岁的亲哥哥!那时候他才刚成熟不久吧,他哥哥就迫不及待地标记了弟弟。年纪不大,孩子都有了。”
“那他哥哥可真是个禽兽!”
“大家族的事……总是难懂嘛。不过听说他倒也没受什么委屈,他哥哥非常宠爱他,不缺吃穿不缺玩的,瞧瞧这阵仗……”
“就是不让他见人是吧?”
“心理变态谁说得清呢。”
那是他的信息素味道。
在佐助的幻梦中,[他]拘禁了自己的弟弟,成为了他的Alpha。
做完法事后篱笆的影子已经拖得很长。女人的灵魂全是怨念,不肯度化,游荡世间成为孤魂野鬼。她哭诉自己作为[花]不幸的遭遇,哭诉直到婚后才发现丈夫的人面兽心,但她被标记了,离不开她的丈夫。她怨毒地诅咒巫女的婚姻,艳羡他有一个爱他的丈夫。但是你以为他会永远爱你吗?你不过年轻美丽……总有一天你会衰老!会变得很难看,那时你却没有别的东西可以依靠,只能在他的囚室里关到死!
她说她还会再来找她的丈夫的,如今她已不受性别的约束,生死的界限也不能困住她……在喋喋不休的谩骂中,女人成了一个稀薄的影子。
“不关你的事。”佐助冷冷的。
回程中,鼬匿了身形跟着他。佐助突然跌倒在车驾中,双腿叠起来,发出甜腻不已的呻吟。鬓发上的山吹花也碰落了,鼬听见他的呼唤:哥哥,哥哥,鼬……
弟弟声音中,怨恨与渴望交织,殷殷地向他求欢。
他们是大家族最期待的一对,也不负众望,出众的哥哥分化成了Alpha,弟弟分化成了Omega。人人都说:理当如此。雕了山吹花的钗钿擘成两半,既是兄弟也是夫妻,永以为好。
“您稍待片刻,家主马上就到。”侍女对他说。
“不用。我已经来了。”
佐助一刹惊骇地睁大了眼睛。
真是有趣的梦啊,弟弟。鼬忍俊不禁。如果我再来晚一步,只能抱着你的尸体痛哭流涕了吧。
原来如此。作为Omega的佐助不至于沦溺alpha的鼬的爱中,鼬再怎么爱他,alpha的爱都是草率、专制的,天然让他憎恨。憎恨使他清醒。他除了鼬一无所有,除了伤害自己无路可走。
但是这个幻术中的鼬深爱着他。爱使强者变得软弱,使弱者拥有无上的权力。
我恨你。佐助说。我恨你把我关起来。我恨自己是个Omega。我恨软弱依赖的天性。我恨你和我的孩子。你为了关起我竟然用孩子的性命要挟我。那么,我就让你失去这一切。
原来你把他杀了啊。鼬随意地说,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怎么处置都随你便。
言语已经超出了佐助可以理解的范围。鼬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吻上了弟弟,黑色的指甲拨开弟弟堆叠的发饰。喘不过气的同时,佐助蓦然发觉,哥哥的眼睛是全黑的。
好好记住我吧。
我……
佐助的阳具死死地卡在了鼬的子宫口。一个亲密的结正在形成,澎湃的查克拉此时也完全疏通。两个人身上流淌着夜的气味,在唇齿和体液交换间,能量源源不断地输送给对方。
幻术马上要解开了。鼬想,自己也该走了。
“鼬先生回来的可真晚啊。”鬼鲛说,见怪不怪地将药扔给他。
“谢谢。”鼬吞了下去,不知道是呛了还是怎么了,忍不住咳起来。
“这次回去又要清除标记了吗?”
鼬的眼睛隐藏在睫毛的翳影下。“嗯。”
“对自己真是狠呐,鼬先生……”
“啊呀,佐助真是了不起!你变得比以前更强了呢,怎么样,你的心愿达成了吗?亲手杀掉爱自己的哥哥,将孩子的头掷在心碎欲绝的母亲前,看着他泫然的双眼……”
佐助脸色不大好看。莫名的羞耻让他不愿理大蛇丸那或许无意或许故意,总之微微有点讽刺的话。踌躇半晌,他问了一句,“那个术还有什么解开的办法?”
“这……”他想了想,“如果成为形代的人偶对施术者抱有同样的感情,那么这个术也会解开。怎么,难道你招惹了附近的怨灵不成?但是他们不爱你、也不恨你啊。”
“啊,当时忘了告诉你,不过你也不愿意听。”尽管大蛇丸的神情明明白白写着“我就是有意的”,“这附近确实有怨灵。那二位在月下饮酒的野鬼,最后发现对方是自己当年的怨偶,于是二人大打出手,在此地斗争不休。但偶尔,两个人也会携起手来引诱过路的人。”
“……没事。”佐助说。
“不过我将他们全用来实验了。那个仇深的妻子,最后还想袒护丈夫逃跑……”
“你真无聊。”
大蛇丸突然靠近他。佐助本能地后退一步,但是大蛇丸只是笑笑,伸手拈走了他发上的一片黄色花瓣。
“你头发上沾了一朵花。”他轻声细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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