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财团,位于港区,公司总部一整栋写字楼坐落在寸土寸金的水泥森林里。从顶楼空中花园向下看,整座城市尽收眼底,再抬眼不过百米,就能看见天空树的身影。
作为远近闻名的大手财团,公司在多个领域都极有建树,股票价格持续走高,薪资待遇也比同行要好。每年就活期间,宇智波财团放出的名额,各校毕业生都是纷纷抢到挤破头。这一纸Offer,可算是让人心驰神往的不二选择。
某种程度上来说,能坐在这栋大楼的任何一个工位上,都可以算作是一种实力证明。就连午休期间
躲在盥洗室吃便当的实习生,还有凑在茶水间里小声聊天,还一脸学生气的新人社员。如果仔细问下来,一个个简历也都漂亮得能翻出花,听着叫人瞠目结舌。
这些帝大或名门私立的优等生,大多才刚刚结束新人培训,进公司还没几天,公司荣誉感却是异常深重。而究其原因,却也不只是因为优于同期的薪水,良好的办公福利,准时下班或者什么其他的。还有一个极其重要,大家却又都心照不宣的原因。
尤其是对于刚刚毕业,踏入社会不过半步的姑娘们来说——
她们的顶头上司,实在有着过强的吸引力。
宇智波鼬,宇智波财团现役总裁。半年前刚刚从父亲手里接管公司,极其标准的富二代。但他倒不似那些每日醉生梦死花田酒地的普通财团小开。即便宇智波家族是名副其实的有着万贯家财,可这般雄厚背景,在他本人的耀眼成绩下也多少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无论是谁都无法否认,他是真真正正的少年天才。
这个“天才”的范围包括切不限于他鲜花铺路的学生时代,接手财团不过半年就让公司股价翻了番。属于宇智波鼬的江湖传说版本有很多,传播途径大多是同事聚餐还有茶水间午休谈。新入社的职员也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其中从小一路被赞誉为“天才”的也不在少数。大家听到前辈们天花乱坠的吹嘘,第一反应也是怀疑。能坐上这种公司的第一把交椅,有点本事自然不奇怪。但毕竟也是家族产业,要说父辈红利滴水不沾,也不免有几分吹嘘意味在。
不过有一点怀疑,倒也不打紧。反正当众人接二连三,于公司各处不经意间巧遇总裁的那一刻起,所有疑惑就都会统统烟消云散。
说来惭愧,理由很简单——
只是因为这位顶头上司,长得实在是过于好看。
用“帅气”这种词形容并不贴切,准确说来,应该是“漂亮”。但这并不是说他女气——虽然鼬先生的确留了一头长发,可他身材劲瘦挺阔,与精致外表两相辉映,倒是有着独到美感。况且这位总裁,言行做派温和有礼,脸上更是时常带着笑,对待下属也是绅士礼貌。如果在电梯里遇见,鼓起勇气来攀谈两句,他也会一一耐心回应。明明手握这么大一个财团,待人处事如此亲和,对刚入职的小员工们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存在。
经久下来,对于那些所谓的江湖传说,人们就更愿意相信,它们都是真实存在了。而有关宇智波鼬的话题,在休息室茶水间里,更是经久不衰。反正总裁远在三十二楼,根本听不见她们的话题。况且他看起来好相处也容易亲近,就算八卦两句,也构不成什么天大罪名。
而分享有关资本家的八卦消息,也不失为一种促进友谊的好手段。
“今天我遇到了止水君,他说三十二楼的秘书前不久离职了,可能过一段会有人事调动,从下面调上去一个。”
“真好啊……总裁秘书什么的,可以的话我也想呢。”
伴着胶囊咖啡机滋滋的响声,茶水间专供的午间八卦谈正式开始。刚毕业的大学生,穿上西装也是一脸稚气未脱的学生模样。每日对着电脑,被财务报表和种种企划弄得头晕眼花。对衣香鬓影的资本家生活多少都有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还是别做梦了,这种好差事肯定轮不到你我,前辈们也都争着抢着要去呢。说起来我们一起新入社的职员里,也有其他财阀的大小姐。借这个机会去做两年,名正言顺做宇智波夫人,倒也说不定。”
名校出身也比不过财阀背景,就算对衣香鬓影的生活再向往,大家也不得不对残酷现实多几分思虑。话题略显沉重,几人不免唉声叹气。茶水间里只剩下咖啡机和饮水机的响音。
然后,身后却突然传来幽幽一句。
“谁?”
“什么谁?你是说田中吗?她家里面好像是做汽车的,具体不太清楚啦……听说家里蛮有钱的,平时也高傲得很,饮酒会从来都不会参加。”
“是哦,那人蛮难相处的……”说话人本想再接着编排两句,一抬起头,看见陌生少年的脸。眼前少年长得倒是好看,只是神情冷淡。身量比她们稍稍高出一点,穿着高中制服,是高中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本来刚刚还有些担心编排同事的话被组长或者部长听到,见来者是个陌生少年,也不免宽了心。可员工们面面相觑,不知眼前少年是何来意。
“你是……?”
“打扰一下。”少年面色不虞,礼貌话语看起来也极没诚意。他接了一杯热茶和一杯咖啡,转身便走头也不回。众人只见他进了平日无人问津,直通顶层的电梯间。
众人陷入沉默,一时竟然不知道,刚刚那些话究竟是被谁听到,才要显得更糟糕一些。
“你们不觉得……那孩子看起来有点眼熟?”
也不知是谁先开了口。
众人揣着同样的疑问,第二天午休时又来到茶水间。而此时恰好有人在里面。顶着一头卷毛的总经理正在翻箱倒柜,咖啡机旁边的胶囊架被他翻了个遍,显然没有找到想要的种类。
“总经理?在找这个吗?”
有好心员工递过去一粒粉色的,焦头烂额的止水先生接过,眼睛骤然亮了:“对,就是这个。我找了好久的。为什么不放在外面呢?”
员工尴尬笑笑,倒也不敢说出实情。这种甜味的低因咖啡平日里一向无人问津,只有总经理路过时才会捎几个过去。止水对于众人的沉默倒也完全不介意。他取了个马克杯接咖啡——有人注意到,这个马克杯和昨日那个少年用的是同一个。
“你们总裁喜欢这个。”他自顾自开口,也不介意有没有听众:“他从小就喜欢吃甜的。”
对了,好像有听说过,止水先生和总裁是青梅竹马,也有人说他们有什么亲缘关系,毕竟两人都姓宇智波。不过无论是哪一种,也只有非常熟悉,才会在提到上司时口吻这般亲密。
“您为什么会来这里?”有人实在好奇,可答案倒也不足为奇:“昨天楼上的水道就坏了,现在正在抢修。我闲人一个,来给小鼬兼职做秘书。谁叫佐助又开始和他闹别扭。”
“佐助?”
“是小鼬的弟弟,还在上高中。”止水打好一杯咖啡,指尖被马克杯烫得轻嘶出声:“他昨天有来,没有见到吗?”
众人想起昨日在茶水间里见到的那个漂亮少年,心下疑问也终于有了答案:“昨天好像有见过……”
“哈哈,那孩子可不好相处。”止水言罢,把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要是再见到他,可别说在我这里听到过什么。”
……
没人想到,这个“再见”能来得如此之快。当天晚上项目组集体加班。晚上八点,社员正在核对电脑里的报表,数据密密麻麻,看得人头晕眼花。去茶水间接一杯咖啡提神,却发现里面灯火通明,似有人影。
往里一看,正是昨日的漂亮弟弟。
他脸上戴着口罩,正弯着腰,不知在翻找些什么,听到声音又急忙把柜门关起来。昨日看起来模样还显得冷淡,真想不到还会露出这幅神情,事情倒显得有趣起来。低头定睛一看,他手里拿的是吸管。
“抱歉。”男孩匆忙道歉,把茶水间的吸管塞进手中的星巴克纸袋。想来大概是店员打包失误忘了把吸管放进去吧。见到有人来,男孩显然浑身不自在,干咳两声然后匆忙离开。
没有人会在意这些……加班到现在万分倦怠的社员一边冲咖啡一边回想,这位总裁弟弟是感冒了吗?擦肩而过时匆匆一瞥,看他从耳根到脖颈,皮肤红了大片。
这个样子……果然还是应该回去休息比较好吧。
茶水间短暂休息十分钟,社员打了个哈欠,继续回到工位上和报表作斗争。而这段相遇的小插曲,也很快被他抛之脑后。
宇智波鼬也在加班,正在核对下属呈上来的需要签字的文件。办公室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想必是提前约好来送合同的员工,他未加思索,直接放人进来。
门开了一条小缝,探出自家弟弟专属的刺猬头。
“佐助?”
他没有提前打招呼,总裁日理万机,但倒是不会介意这些,毕竟鼬对弟弟也是一向纵容。可如今天色已晚,作为高中生,他本应该早早回家的。更何况在此之前,他明明还在单方面地闹别扭。
“你怎么没回家?”
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在这个距离里,他也看不见弟弟脸上神色。他戴了口罩,是身体不舒服?那就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了。
对于兄长的问话,佐助也缄口不答,他沉默着走上前,把外卖纸袋重重放在桌上——里面装着全糖的抹茶拿铁。佐助从来不会喝这种,可总有人会喜欢的。
“这是赔礼吗?”鼬不禁失笑,他还是这幅别扭样子。昨日也不知在谁那里听说了自己打算招个新秘书,回来之后在他这里得了个肯定答复,就立刻垮了脸色。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肯答复。闹着别扭的弟弟整整一晚缄口不言,偏偏还要在各路幼稚地方给他报复——就连劳驾他跑上跑下,从其他楼层茶水间接回来的咖啡,尝起来都显得格外苦涩。可他偏偏还抱怨不得,毕竟那是佐助给他自己接的咖啡,而他一向不喜甜食,更做不到爱屋及乌。
本来应当选茶的,算是他的失误。难得佐助还记挂着。偏甜的口味被佐助前前后后提醒过许多次,但倒也不会真的干涉什么。有事相求时也很懂得投其所好,恰如现在。他有些疑惑地打开纸袋,一句道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人扑了满怀。
“怎么了?佐助?”
他不打招呼,突然袭来。连人带椅向后挪了半寸,美人鱼塑料杯也被挤得变型。浅绿色的咖啡液撒了大半,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一滩水渍,倒映出来的两人亲密无隙。佐助难得如此主动,却也着实叫人诧异。鼬摘下他的口罩,惊异发现弟弟整张脸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身体不舒服吗?”他皮肤白皙,此刻蔓上红意则显得格外明显。鼬不顾他的闪躲,手背触上额头。好像没发烧。一颗高悬的心还没落地,云里雾里的宇智波鼬便又被弟弟狠狠吻住。
饶是鼬平日里习惯了在情事中主动,也被打得有几分措手不及。还有一大堆文件没有审阅,可见佐助这般渴求,也断然没有推开他的道理。鼬慢慢调整呼吸,把这个吻继续下去,一手绕到身后,轻轻摩挲弟弟的脊骨。佐助今天显得格外情动,只是这样的抚摸就让他呼吸粗重,忍不住呻吟出声。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比起寻常时段的亲昵,更像是带着暧昧欲求的前戏。
眼下明显不是一个好时刻。
“佐助……发生什么了?”从走进来的那一刻起,无论哥哥如何问,他就是不予回应。可一举一动又是极为热情。趁他换气间隙,鼬稍稍拉开二人距离。而佐助显然对此很是不满意。
“闭嘴,你好吵……”言语凶狠,可声音却有气无力。他靠在哥哥颈侧小声地喘,胸口起伏不定。鼬不解其意,见佐助看似难受,下意识伸手环他的腰。然后“啪嗒”一声响,有什么硬物落在了地上。
是佐助的手机,屏幕亮起,在昏暗的屋里显得存在感极强。
“这是什么?”
“别!别看!快还给我!”
佐助瞬间变了脸色,伸手就要抢自己的手机。可还未等他得手,明显带着抱怨意味的喊声就化作嘴边压抑不住的呜咽声。落在屏幕上的指尖稍稍滑动,佐助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就被轻易戳破。他羞极窘极,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欲抢夺手机的那只手也是软垂无力。竭力忍耐也只能羞愤出声。
“别!别碰那个!”
“佐助……”有一瞬间,鼬的神志都是空白的。聪敏如他当然瞬间反应过来,弟弟此刻的异状究竟从何而来。他因好奇按下屏幕开关,却无异于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他怔楞一瞬,佐助却在他怀中挣扎不停。“我回去了!”他踉跄起身,不顾身后脊背僵直,一字都说不出的哥哥。可他此刻腰酥腿软,连半步都走不出。脚尖还未着地,就再一次被哥哥拦腰抱住。
“放开我!”他羞愤欲死,愈发觉得这一切都荒唐至极。从昨夜失眠时,鬼使神差地下单了某件商品
之后,今天一整天他都神思不定,浑浑噩噩。明明做足了心理准备,眼一闭心一横想做个先行试验,然后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连个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佐助就毫无准备地走上了这条路。
明明没有按下开关,可他这一路走得也着实辛苦。过路人自然看不出异样,可他心底却止不住地打鼓。鬼鬼祟祟心神不定,无论是星巴克还是茶水间,只要见了人就要叫他紧张许久。他算是鼓足了勇气,可此刻却又不敢去看哥哥的神色。从佐助方才的挣扎开始,鼬就沉默的惊人。他不做声,佐助也慌了神,空气安静,嗡嗡的响动声细不可闻,却又格外刺耳。
“你……干什么。”佐助生性面薄又好强,就算做出这种自我献祭一般的举动,嘴上也是不饶人。本该再放两句狠话,“不喜欢我就走了”云云。可他心下慌张,所有赌气话语全都卡在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如果此时抬眼,就能清楚看见鼬愈发阴沉的面容。他按住怀中不停瑟缩的弟弟,手向下探,隔着制服布料,对着他身下早就抬了头的阴茎缓缓摩挲。
“……你别……”
明明应该是得偿所愿,可这不上不下的抚弄,对早就被情欲烧得焦灼的佐助来说只算是折磨。他两眼发花,齿间微颤,喉间发出呜咽颤声,说话也是吞吞吐吐。黏腻液体从茎身上缓缓滴落,打湿了他的制服外裤,身后想来也是湿了一片,给他箍得难受。
“快……快关了那个……哥哥……”
为了方便身后人的动作,佐助双腿大敞。可后穴内颤动不停的那个物事又让他受尽折磨。他下意识想要并拢双腿,可哥哥的手紧紧卡着,叫他动弹不得。
鼬不做声,他也跟着慌了神。他一向面薄,做到这一步堪称突破底线。可鼬半分回应都不给,沉默叫佐助感觉格外羞耻,他心中忿忿,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明明都做到这一步了……
拉链和腰带被单手解开,手掌贴上茎身筋络的那一刻,佐助就再也承受不住。他侧着头,紧紧咬着哥哥肩头,射了眼前人满手。佐助好半天才缓过神,也不知自己在刚刚的那一瞬间有没有发出什么丢人的声音。
像是幼猫嘤咛,又好似哀鸣。
“还好吗?”耳畔传来鼬的声音,他头晕眼花,眼冒金星。也难以分辨哥哥的声音里是否沾染了情欲。明明是他把自己变成了这幅乱七八糟的丢人模样,又怎能想在这种时候抽身而逃?佐助心下忿忿,冷哼一声扭过头,也没看见自己方才深深一口,在鼬肩头留了些什么。
“少假惺惺了,你不喜欢就算了,快放我走。”佐助总是这样,嘴上极会逞强,心口不一试图掩盖自己有多别扭。可他喘得厉害,整个人被深埋在体内的小小道具支配,浑身上下都在微微颤抖。猫咪尝了点甜头,舒舒服服趴在他怀中想要更多。鼬眸色渐暗,视线和夜色融为一体,伴着手上动作,沿着佐助微微颤抖的背脊自上而下缓缓抚摸。
“……作为哥哥来说,我的确很生气。”
话音从耳畔传来,佐助一惊,不敢置信他竟然就这么顺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鼬按下怀中人的挣扎,吻了吻他通红的耳朵。
“不过,除去这个……我很喜欢。”
就算竭力保持喜形不露于色,佐助也明显怔了一瞬。而他还来不及回应,就被哥哥俯身吻住。唇齿相衔,在夜色中撩弄出暧昧水声,听得佐助耳根泛红。
他学不会在接吻时如何换气,不甘落于下风又死不肯说,等到憋得满脸通红,鼬又先一步把他放开了。他总是这般善解人意,能轻易看懂弟弟的心思,可这又让佐助挫败至极。
“……又在骗我。”
明明小时候还不是这样,小一号的佐助每天亦步亦趋跟在鼬身后,一口一个哥哥不停叫着。一双似葡萄般漆黑乌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满溢出对兄长的崇拜和喜欢。可到了现在,他直视自己的时候都少了许多,每每目光交错,佐助就会别扭地偏过头。牙尖嘴利的,半句情话都不肯诉诸于口。
可主动投怀送抱的是他,此刻看起来怎样不情愿,也都好似欲拒还迎。好在鼬也早就习惯了弟弟这般不坦率的别扭模样。听他这般说,倒也不急不恼,指尖在屏幕上滑了两下,就满意听到佐助愈发急促的呼吸声。
“不信的话,我们就行动证明吧。”鼬抱着他起了身,佐助双腿绵软无力,只能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让自己不至于滑倒下去。被死死拿捏在手心的感觉并不好,佐助面色愠怒,回头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可却气势全无。他身形发抖,双颊晕红,一双含着水光的眼里浸上几分薄怒,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十成十的欲说还休。
“你少得意了……唔……”
他再也说不出来半个字,一双唇被情欲染至殷红,又被鼬死死噙住。他的制服外裤早就顺势滑落在地板上,剐蹭出叮当两声响,为这场出格情事拉开序幕。内裤被胡乱扯下,挂在他白皙腿窝,又无端显出几分情色。佐助一张脸埋在办公桌上,死也不敢往后看。可他能清楚感受到身后的灼热视线。他一颗心快要跳出喉口,膝窝酸软,险些要站不住。
“要做就……快做……”佐助已经搞不清楚让他深陷情欲之中的究竟是什么。他一张口便只会急促的喘,肉穴绞紧体内小小异物,又瑟缩着含住三根手指。他却没有半点不适感,反倒快被那种得偿所愿的巨大喜悦给吞没。自己一定是坏掉了,佐助自暴自弃地想,又忍不住牵连到始作俑者身上。
不是因为他,自己哪能变成这样?于一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如若他人,这种念头稍动,佐助怕是就要和他斗个头破血流。可对象如果是鼬,他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可。
“做你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佐助。”
耳边传来哥哥带着喟叹的喘息,还有金属皮带被解开的声音。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佐助咬紧牙关,保持这个羞耻姿势,无措间双手胡乱抓住身旁的文件纸,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重要资料。男高中生此刻狼狈至极,一件衬衫挂在身上,下身则是一片光裸。可鼬却依旧是衣冠楚楚的。这可太不公平,佐助挣扎着想要抗议,可他只能呜咽着含住哥哥的手指,在他进入自己的那一刻发出连串愉悦的哼鸣。
这人真是狡猾,佐助想,说什么做自己喜欢的,就好像他愿意似的。心高气傲如佐助,更愿意把今日种种归咎为一场意外。可他却也反驳不了什么,张嘴除了欢愉泣音,什么都发不出。鼬的阴茎嵌在他身体内,宛若一根炽硬烙铁,每一下抽插都叫他双膝发软,十指屈起死死抠弄着书桌上的光漆,试图维持平衡,却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他像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船,被滔天巨浪拍打至感官过载,耳聋目盲。除了大声喊着鼬之外什么都做不到。佐助听不见他自己的声音,心跳如鼓的反倒换成了鼬。每一次抽插都能带出他带着鼻音的抽泣。佐助牙齿打颤,声音却愈发绵软,身体在本能追求欢愉,叫他短暂忘却了羞耻心。
“鼬……哥哥……哥哥……”他呜咽着开口,眼睛和脸颊都湿湿的,可佐助也不愿承认是自己在哭。他控制不住生理泪水,只能咬紧牙关,把呻吟改做黏腻的闷哼。为了避免发出更多的丢人声音,他在情事中一般极少主动开口。可身后感觉又实在太过,本想叫他慢一点,可下一秒又不知顶到了哪个地方,他嘴角大涨,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
甜美的战栗感叫他浑身麻痹。一瞬间里五感俱灭,只有体内属于鼬的温度格外明晰,存在感惊人。他止不住软声喘息,连羞耻都没了力气。体内的秘密开关被一次又一次重重碾压,方才射过一次的阴茎又缓缓抬了头。佐助彻底没了力气,而看不见鼬的脸,又让他倍感恐惧。他转过头,急急寻找鼬的唇瓣,想从亲吻中寻求安定。
“哥哥……换个姿势可不可以……”
这般乖顺,倒是远不像他。身后抽插动作带出连串丰沛水声,叫人听了脸红。那人挨着他体内最敏感一处不停重重细细地碾,就算再强硬的嘴,除了软声哀求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当然可以。”
鼬心情大好,把他抱到自己腿上。顺着重力作用,原本深埋在他身体里的那个小东西滑到了穴口,在抽插间被带出。地板上嗡嗡的震动声被两人交叠的喘息所盖过。佐助头晕目眩,却也如释重负。
将他甜蜜折磨至如此境地的,早就不再是那个。
佐助睁开眼,看着眼前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脸,同样耽溺于情欲里。鼬是爱笑之人,就算在这种时候,他三言两语的调戏话音依旧带着笑,可幽深目光宛若深海,平静无虞,却又载着汹涌深情。佐助呜咽几声,被顶弄到手心攥紧,脚趾蜷缩。就算做起这事,鼬倒也是做派温柔,他甚至都不会怎样感觉到痛。
这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鼬……我……“
他唇角微张,一声两声被顶得支离破碎,像是要将心底爱意宣之于口,也像是要渴求些别的什么。佐助哆哆嗦嗦,还没吐出个一字半句,他就敏锐捕捉到门外断续的敲门声。
“总裁,请问我能……”
“别进来!”
佐助脸色苍白,他也记不太清自己刚刚进来时到底有没有锁门,情急之下只能脱口而出。外面的人显然被吓了一跳,不知怎样是好。随即鼬也开了口。
“抱歉,我有些家事要处理,明天给我就好。”
外面的小员工显然也不想卷入总裁的家庭纠纷,急忙道好,然后一溜烟跑掉了。
“你还真是撒谎不眨眼。”
佐助有些怨愤地看向眼前人,对方却只是眨眨眼。他按住佐助的腰,让他把自己身下吞得更深。没过片刻,佐助就再也无暇顾及其他了。
“倒也没错,这难道不是家事吗?我们的。”
鼬笑声道,继而俯身吻上弟弟散乱鬓角。
茶水间里,有关宇智波的话题今日还在继续。
“昨天加班到好晚,课长去给总裁送文件时听到里面有声音……里面好像在吵架,课长还被吼了一嗓子,叫他别进去。”
有人开了个好话题,周围其他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根据反应来看,这大概是今日办公室第一热闻。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昨天总裁的弟弟进去了,闹得不是很愉快。”
豪门望族,兄弟阋墙,作为话题向来不会叫人失望。
“可是,他弟弟不才是个高中生吗?”
“嘛,谁知道呢,这个年纪的孩子大概也不服管教,挺辛苦的。不过我有看见过他弟弟哦!长得超——帅的!”
“啊!我也见过我也见过,和他哥哥长得好像,就是一直冷着脸,看起来可不好相处。”
“诶!我昨天也见到了!不过感觉还好吧,他好像感冒了,不怎么爱说话……”
“听起来可不好相处,和哥哥感觉完全不一样呢!诶,下次要是见到给我指一下!”
讨论愈发热烈,接热水的接咖啡的完全不顾手边滚烫开水会不会溅到自己,纷纷侧而去听。也不知道是谁眼尖,看到总裁直梯旁边一闪而过的身影。
“啊!弟弟君今天又来了呢!”
他手里依旧拿了星巴克的纸袋,今日没有忘记吸管。
远处的小声私语,自然传不进佐助耳朵里。疑惑却深深埋进茶水间所有人的心底——
不是说关系不好吗,为什么一次,一次又一次,总会在这里遇见弟弟?
是父母的要求还是兄长的威逼?嘛,总而言之,对于宇智波家兄弟的事情,今日也是茶水间中最高位的热门话题。
嗚嗚好甜又好色噢!送外賣的弟弟最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