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档
“你这里只有这个?”
佐助皱眉望着饭桌上热腾腾的杯面,心里不禁质疑这究竟能不能填饱肚子。
“很好吃的啊,佐助你就试一下吧我说。”
不,重点是只吃这个吃不饱吧,他该不会是每天都吃杯面吧。佐助吐槽,为鸣人的饮食健康打了个零分。
“其他东西都吃完了,只有这个,抱歉啊。”金发少年似乎看出对方的不满,以为佐助嫌弃杯面,于是充满歉意地双手合掌说道。
佐助放心地点头,拿起筷子,“我不客气了。”
鸣人也笑嘻嘻地说,“我不客气了!”
佐助小口小口地吃着面,他在鸣人家里吃饭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是鸣人答应了帮他忙。在他有难或者有求于对方的时候,这个人总是会拍他肩膀,无条件帮助他,一想到这,这杯面的温度顿时暖入佐助的心窝。
“好吃对吧!”鸣人开朗地说。
“啊,不错。”
吃着吃着,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歪头问:“对了,为什么你突然会说要跟我一起住,你之前不是说我家乱的吗我说?”
“……”佐助突然沉默。
鸣人喝一口汤等待对方的回复,不久后听到佐助道:“我和鼬……分手了。”
“喔,原来是分手……蛤?!分手了?!”鸣人把嘴里的面连汤喷出来,佐助则立刻反应过来且避开了。
佐助看着被呛得剧烈咳嗽的鸣人,没好气地说:“笨蛋吊车尾别这么大反应好不好。”
“咳咳,分手?!你和鼬哥?!”鸣人吃惊得下巴都要落到地上,“为什么?!”
佐助说:“……这你没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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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手吧。”
这个礼拜,无论是在出任务,还是在吃饭,连睡觉的时候,这句话都纠缠在鼬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我们分手吧
分手吧
吧
……
鼬快被这洗脑循环逼疯了,每当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时,他都不得不想起佐助向他提分手时的情景。
“我们分手吧。”
佐助临离开家前连仅仅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语气是那么的冷淡,连个分手理由都不编出来,在面对他的质问时只是冷哼,啪一声就大力关上了大门,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他。
他的弟弟,(迟早)属于他的omega是要多么嫌弃他才会如此决绝,直接无视他的感受,甚至还说出了“去鸣人家借住几天”这样的话,在他的身上插一把大刀,拔出来,再插进去,来来回回几次,足以把他伤得深,伤得透。
鼬内心呐喊:我愚蠢的弟弟啊!为什么要找那个你从小嫌弃,学业成绩差,看上去一肚坏水,而且小时候还害你掉河里的漩涡鸣人!是我做得不够好吗?是我艹你的时候不够温柔吗?鸣人到底哪处地方比他好?
苍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他一心一意对佐助,爱佐助,把所有美好都给了佐助,为什么最后却落得了分手这么狼狈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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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手握一瓶酒,摇摇晃晃地走路,嘴里还喃喃道:“佐助你这家伙……别喝太多啦……”
佐助叹气,早知道鸣人的酒量这么差就应该阻止他喝酒的,“你才是,看你醉成什么鬼样子。”
“什么嘛,你是我兄弟,你失恋,我陪你喝酒而已。”鸣人往桌子一捶下去,不满地眯起眼睛。
“我可没说过要喝酒,是你自己拿出来喝的。”佐助一字一顿地说道,扯着鸣人去客厅。
“你和鼬哥,咋分手了……你不是很喜欢他的吗?”鸣人突然再次问起。
“啊。”佐助垂眸应道。
“鼬哥也很喜欢你啊……是他渣的你还是你渣的他?”鸣人傻笑着用半开玩笑的态度问。
佐助淡淡地说:“关你什么事。”
鸣人感叹:“真羡慕你有鼬哥这么好的alpha,我也想要啊。”身为一个omega,他可没佐助那样幸福。
佐助咬着下唇撇他一眼,“他再好也没用,哥哥不喜欢我。”
“别开玩笑的啊我说,鼬哥不是明摆着喜欢你的吗?”
“不!他只是、只是对我的信息素上瘾而已!他根本不喜欢我!”他着急地说,稍微带着激动的情绪,不知道是在解释给鸣人听还是解释给自己听。
“信息素?上瘾?”
佐助抿嘴,额上的刘海遮挡他的眼睛,令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对……我的信息素是罂粟味。”
“???”鸣人满脸问号,托腮像是在思索,数秒后震惊地睁大眼,接着眼前一黑,砰一声,脸朝下倒在地上。
“喂,喂!吊车尾的快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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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在鸣人的逼问下,佐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越说越急,再闭上眼一口气把话说完。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他要是戒断了瘾就不会喜欢我了,所以我要在这段时间借住你家回避一下。”
鸣人一拍掌,恍然大悟起来,他十分赞同佐助的做法,且说道:“对!你说的对,我们一定要一起帮助鼬哥戒断啊我说。”
佐助:心好痛,好想哥哥,可是我要忍!
两人交换了个合作愉快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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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想佐助,想得吃不下饭,睡不到觉,内心哭嚎却无处发泄,过了两天就开始犯戒断反应。
佐助的信息素是罂粟味道,因为太容易造成恐慌骚乱,所以在他分化不久后,木叶村就勒令鼬标记佐助,被鼬的信息素中和后佐助的信息素才减少有刺激性。
不过鉴于佐助还未成年,所以只是临时标记,这还是鼬极力为他争取回来的,他虽然喜欢佐助,但不希望佐助太早承受太多,止水还曾为此嘲笑他一番。
鼬从佐助还抱着小恐龙睡觉的童年时就喜欢佐助了,喜欢这个整天围着他转,把他视为全世界的弟弟。好不容易等到了佐助分化才有机会下手,还未吃抹干净就落得了现在的处境。
为什么当初不自私点?永久标记佐助不就好了吗?他很后悔,非常后悔。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闻过佐助的气味了,现在他闻到任何人的信息素都想吐,他只能接受佐助的信息素,没了佐助,他活下去的动力也就没了。
几天来,他持续地焦躁不安和精神恍惚,有时候还会神经紧张,不过这些还是小事,问题是戒断反应已经影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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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之间,两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卡卡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鼬聊着天。
鼬不时觉得头脑勺一阵爆炸般的痛,脑内传来嗡嗡声,原本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立即警惕起来的鼬,渐渐连卡卡西的声音也听不见,卡卡西说什么都只能保持沉默。
“所以我想说——鼬,住手。”卡卡西注意到鼬的手,停下脚步来,鼬也跟着对方停在同一棵树上。
他抓住鼬的手,鼬才发现手都被自己指甲攥出血来,他淡定自若地松开拳头,往衣服上蹭几下抹掉血。
“都出血了,包扎一下吧。”卡卡西建议道。
他看着这个实力远超自己的后辈,语气十分无奈:“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整天魂不守舍的,还有……”他食指向下,指着鼬的脚,“鞋子,穿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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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大人,这就是任务的报告。”
纲手接过报告,看了几眼,“嗯,你做得很好,辛苦你了”
“如果没要事吩咐的话我先行离开了。”鼬彬彬有礼地说,实际上全身痛得很,内脏像被火烧一样灼热,他为了忍疼只好咬一下舌头。
“鼬前辈,您舌头会断的,还是别咬比较好。”也来交报告的佐井皮笑肉不笑地好心提醒道,额头上冒起几滴冷汗。
“……”
鼬尝到了一阵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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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随手拿点东西就不断往口里塞。
鸣人一脸懵逼地看着佐助的举动,还是决定把第四串三色丸子从佐助手中抢过来。
“佐助,我说你不是最讨厌甜食了吗?别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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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需要点止痛药。”
“请等一会儿。”小樱在药箱里翻一翻,口里默念:“301号,吗啡和曲马多……找到了!”
“谢谢。”鼬疲累而虚弱地笑一笑。
“鼬哥你没事吗?”女孩留意到鼬眼下的那片青黑,关心问道,然后很干脆地为他抹去上面的粉底,“这样是遮不住的哦,我帮你重新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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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干啥事了?”
“没有。”
“那为什么会受伤的,你知道吗?”鸣人挑眉,指着佐助头上的肿包问道。
佐助的耳尖微红,露出一个尴尬而带着歉意的笑容,“……从床上掉下来”
“……”鸣人表示呵呵,原来佐助是知道自己睡觉时会掉下床的啊。
佐助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半夜想鼬想得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滚才会掉下来压到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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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以宇智波之名发誓要睡着,于是给自己下心理暗示,佐助在他旁边睡,他不是孤独的他不是孤独的他不是孤独的,强迫自己睡觉。
结果当然失败了,而且越想越难过,心里不停地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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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佐助的要求下,鸣人买了只宠物回来养。
后来……
“我说哥们儿,你别对着黄鼠狼发呆了,你再不喂他他会死的我说。”
“……”佐助仍然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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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最后还是忍受不住那样的煎熬,唯有把自己关在南贺神社里冷(逃)静(避)自(现)己(实)。
过了两天,止水找到了失魂落魄的鼬,而这时候的鼬正在犯严重的戒断反应。
“我要佐助,我想要他……把佐助给我。”
鼬像只张牙舞爪的老虎一样扑向止水,开着一双万花筒瞪着对方,止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鼬,我是止水,你冷静,冷静些。”
“我冷静不到,我要佐助,佐助在哪儿。”
见鼬开始失控,止水从兜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镇静剂,直接朝着鼬的肩膀打了进去。鼬脱力地跌坐在地上,不住喘气,思绪回归平静的同时,眼睛也变回了平常的黑色。
“好些了吗?”止水扶起鼬。
“不好,没有佐助。”
“……”止水只感觉脑壳贼疼,“走吧,去吃点东西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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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鼬到了甘栗甘。
“两串……哦不,四串三色丸子,谢谢。”止水对售货员说道,然后叹了口气,他怎么能对这个被他视为亲弟弟的人坐视不理呢?于是关切地问:“鼬,你和佐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都没见过他,而你又变成了这副样子,到底怎么了?”
鼬缓缓吐出一句:“佐助不爱我了。”
“不可能。”止水摇头,“上次我身上蹭了点你的信息素,佐助差点就杀了我,那副表情,呃,就和你刚才扑过来时的差不多,连万花筒都开了。”
“他上星期跟我分手了,还去九尾人柱力的家里住了,他不爱我了。”
第一次看见鼬这副快要哭的神情,止水心里默默为鼬崩掉的形象点蜡,安慰说:“说不定是误会,omega情绪都不是很稳定,特别是那几天……你懂的。”
鼬顿时就像是想开了般说:“你说得对,我要回家等佐助。”接着一个瞬身就离开了。
“对对……”止水滴汗。
“两位的三色丸子,久等了。”
“慢着!你走了我怎样吃完这些!鼬!”止水向着鼬消失的方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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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你要是想鼬哥的话就回去吧。”经过几天的折腾,鸣人终于忍无可忍提议道。
“我说你就差脸上没写'好想哥哥'了,还是放弃吧,何必让自己这么辛苦啊我说!”他苦口婆心劝道,又气愤得直跳脚,“而且!你每次都滚下床让我咋睡?你知道你很重吗?”
佐助身体一僵,为自己辩解说:“是你自己说要睡地板,让我睡床的。”
“……”鸣人第一次沉默了。
佐助察觉自己有求于人还这副态度实在过分,于是诚恳地对好友道歉了一番,然后说:“那我睡地上就好了。”
“这可不行!”鸣人跳了起来,突然灵光一闪,“对了!我家里有个很久没用的房间,我小时候一般都是用来放杂物的,一会儿我收拾好让你进去咋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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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发誓他只是想帮鸣人清理房间而已,完全没有预料过自己会被堆积如山的杂物挤出去。
“咳、咳咳……”佐助拍着身上的灰尘,感觉很委屈,要是哥哥在的话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要是哥哥在的话……
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好想鼬……嘤。
佐助终究是敌不过想见哥哥的心,回家看看哥哥吧,哥哥可能……也想念他的吧,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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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独自一人回到了家,胃疼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不由得想像自家弟弟和自己在这个地方进行各种play。一想到佐助此刻也许在和鸣人做他们还未做过的事,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鼬走在黑漆漆的走廊,经过没有任何人在的厨房,到处都有佐助的身影,与弟弟的回忆是一股股泉水,涌进他的脑海里,然而愉快的过去在两人分离后却变得悲伤。
他郁闷地走向佐助的房间,把佐助的衣服从衣柜里一件件翻出来,放在鼻子前大力一嗅,淡淡的罂粟味虽把寂寞冲淡了一点,他内心却更是不充实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会沦落到为了生存而闻前男友衣服的地步,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此等变态下流的行为。
宇智波鼬啊宇智波鼬,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子了?他越发越唾弃自己,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埋头进衣服里。
佐助的味道很香,也只有这种香气能让鼬平复情绪,狠狠地嗅着信息素的味道,鼬觉得佐助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家一样。
“佐助……”
“哥,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这是一把来自地狱的声音。被撞破好事的鼬身躯一颤,僵硬地抬起头望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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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没想到回到家里会是这么一幅风景。
看那两道泪沟,嗯,这是他哥没错。他向来绅士的哥哥竟然偷偷摸摸地偷他内裤闻,这半个月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鼬凌乱的头发,佐助就突然明白过来了,鼬本来就是对他的信息素上瘾,自己这个行走的毒品消失了一阵子,鼬应该是犯戒断反应了吧。
佐助直接转身就要走,他心里居然有那一点点期望,真是蠢得可以,果然分手是对的。
见佐助又要走,鼬慌手慌脚跑过去搂住佐助。
鼬的衣衫不复白日里那般整齐,一丝不苟,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他抱的太紧,佐助甚至连挣扎都没有一丝空余。
他的头埋在佐助的颈窝,嗅着比衣衫浓郁许多的信息素的味道,声音沙哑又沉闷:“别走,佐助,不要离开我,我已经放不下你了。”
又霸道地说:“就算你喜欢鸣人我也爱你,无论如何你只能是我的。”
“???”佐助懵了,“谁说我喜欢鸣人?”
“你不是因为移情别恋才跟我分手的吗?”鼬委屈巴巴地说。
“啊?”佐助更懵了。
“……难道有其他理由吗?”鼬声音突然冷起来,听上去竟有点危险的味道。
佐助的口微微张开,却怎么也说不出“为了让你戒瘾”这样的话。
鼬迟迟未等到佐助的解释,被逼得有点儿烦躁,还是果断地吻了上去,舌头肆意地侵占对方的口腔。
佐助被吻得糊里糊涂,“唔……”
鼬放开了他,直视佐助的眼睛,看着对方朦胧的眼睛里一如既往的爱慕,鼬的心里也踏实了。
知道佐助还喜欢他,他不禁对佐助跟他分手的原因感到疑惑,这时无视对方的挣扎直接打横抱起佐助,放在床上,然后欺身压了上去。
嘛,接下来的问题就在床上解决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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