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踟蹰(三)

小透明

佐子的十三岁生日是和鼬两个人一起度过的。那时她刚刚来到日本不足一年,感觉一切都还充满着新鲜。鼬带她去了东京的迪士尼,两个人愉快地玩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鼬拿出了他的生日礼物。

一条装在丝绒小盒子里的钻石项链。

佐子显然还没到喜欢珠宝的年纪。少女虽然觉得亮晶晶的吊坠十分美丽,但还是歪着头,迷惑地看着自己的兄长,“谢谢哥哥,可是,学校不允许带首饰。”

鼬微笑,“把吊坠拆下来,放在书包里吧。”

佐子爱惜地摸了摸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项链,“那样会很容易弄丢吧。好不容易哥哥送了我生日礼物,我放在家里好吗,哥哥?”

鼬不由得打趣道,“这是在抱怨我给你的礼物太少了吗?”

“没有没有,”佐子赶紧抱住哥哥的手臂,“哥哥对我最好啦。我真的只是怕丢了而已。”少女对自己毛毛躁躁的性格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鼬握着妹妹的手,与心爱的少女十指相扣,“为了以防万一,吊坠里安装了定位装置。不要怕弄丢,佐子,把它放在包里吧。”

“万一?爸爸说日本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度。”

“所以说只是以防万一。”

少女点点头,开心地把项链盒子收进了包里。

那个时候,她还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

在鼬身边的每一天,都是无忧无虑的日子。

日本中学的功课比起美国来,显得非常简单,佐子完成得毫无压力,但鼬还是会抽出时间来给她补习。那时候鼬正在读金融学博士,课业十分繁重,常常在佐子睡着之后再继续自己的工作。少女也习惯了兄长的忙碌,主动担起了部分家务。佐子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放学后和鼬一起采购做饭的时间。尽管一开始她只会做一些简单的西式食物,但架不住鼬教的好,少女很快学会了各种日本菜式,成为了家中的做饭担当。

鼬则物无巨细地打理着兄妹二人的生活,从生活物资的打点购买,到各类家具的添购加置,他从不假手他人。那个时候他已经接手宇智波家的生意,也配备了数个私人秘书,但有关妹妹的任何事,都是鼬亲力亲为,甚至可以说努力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

比如十三岁的那个冬天,佐子终于来了月信。少女期期艾艾地捂着肚子,和兄长说要出门买东西。鼬一边念叨着“终于到时候了”,一边转手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了准备已久的月经包,把妹妹吓了一跳。

又比如十四岁的那个春天,佐子开始发育,某一天鼬突然一本正经地拿出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整整一打少女内衣,十分严肃地说道,“今天开始要穿内衣了,佐子。”甚至表示可以帮妹妹量一下胸围尺寸,羞得少女落荒而逃。

十五岁之前的佐子,并不知道什么是忧愁。

她唯一的烦恼,就是害怕哥哥给她带一个嫂子回来。自从十四岁的夏天,止水一时嘴快在佐子面前提起鼬的众多追求者之后,佐子就常常感到担忧。虽然以鼬的优秀,早早结婚成家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可那也意味着兄妹二人共居生活的结束,佐子也许不得不离开日本,回到父母身边去。

一想到离开鼬,她就感到惶恐不安。

好在那个夏天,鼬通过了博士学位答辩,在十九岁的年纪,就拿到了东京大学的金融博士学位。鼬一下子悠闲了很多,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妹妹。兄妹二人久违的出门旅行,在北海道度过了一个幸福的长假,这令佐子短暂地忘记了嫂子这件事。

但这一切终于在佐子十五岁那一年迎来了转折。

鼬订婚了。

父母专门从美国赶来,参加了鼬的订婚典礼。佐子穿着人生第一件礼服,茫然地看着兄长给另一个女人带上了戒指。鼬穿着深蓝色的礼服,看上去俊美又遥远。

她突然就掉下泪来。

母亲意味深长地打趣她,“怎么了佐子?看到哥哥订婚,太开心了吗?”

少女转头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远在台上的鼬,只得缓缓点了点头,“嗯,是太开心了。”她于是不敢再继续哭。

那天晚上,佐子和父母住在旅馆。她原本应该回到和鼬一起住的公寓去,但鼬忙着接待宾客,照顾未婚妻,于是佐子跟随着父母来到下榻的酒店。

那天晚上,佐子明白了什么叫做“强颜欢笑”。她完全感受不到和父母团聚的幸福,只觉得心中有一个巨大的空洞,吸收了全部的感情。

富岳倒是很开心,难得地伸出手,揉了揉女儿粉润的脸颊。佐子心里一酸,突然就扑过去抱住了父亲。富岳惊得咳嗽了一声,才慈爱地摸摸女儿的背,“要一起回美国去吗?在日本也玩够了吧。”

美琴也感慨地说,“中学毕业就回家来吧。两个孩子都不在身边,真是寂寞呢。”

佐子心中一惊,刚要开口,门铃响了起来。

是鼬拿着佐子的洗漱用品和睡衣来了。

鼬担忧地看着妹妹,“听说佐子今天哭了,是怎么了吗?”

美琴笑道,“只是太开心了而已。”

富岳也笑了起来,“鼬,你长大了。日本这边的生意,就都交给你了。”

鼬点点头,“父亲放心。”

宇智波的族长疼爱地看向自己的小女儿,“我准备把佐子带回去。她在日本也玩够了,如今你也快成家了,她该回去了。”

“父亲……”佐子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妹妹还有半年就中学毕业了,”鼬看向富岳,“马上要面临升学考试,现在回美国容易耽误学业。而且日本与美国的学制不同,中学阶段很难衔接,不如等到高中毕业的时候再做决定。”

富岳不置可否,“佐子,你觉得呢?喜欢日本还是美国?”

我最喜欢哥哥,佐子在心里想。少女委屈地看着兄长右手上的戒指,“留在日本会给哥哥添麻烦吧。我……”

“怎么会。”鼬打断了她,“而且,我短时间内不会结婚。”

美琴感觉有些诧异,“咦,我看泉父母的意思,似乎是希望尽快完婚。”

鼬摇摇头,“泉刚刚高中毕业,在她读完大学之前,我不会和她完婚。”

富岳笑道,“鼬,你可要说话算话啊。到时候可不要等不及。”

美琴倒是赞同,“女孩也该有自己的事业和学业,万一耽误了人家女孩子读书就不好了。鼬,你的考虑是周全的。”

鼬点点头,目光深沉地看向自己的妹妹,“所以,我还能照顾佐子一段时间。等到高中的时候,再让她选择去哪里读大学吧。”

“好,那就这么定了。”富岳挥挥手,“走吧,鼬。不耽误你的订婚之夜,去陪你的未婚妻吧。”

鼬摇摇头,“我已经把泉送回家了。”

“哦?我倒是不知道你是这么保守的人。”富岳有些暧昧地笑起来。

“亲爱的,你在说什么?”美琴轻轻地戳了一下富岳的手臂,“佐子还在呢。”

“啊,抱歉抱歉,”富岳尴尬地拍拍手,“我尊重你的决定,鼬。但一定要记住,好好把握你的婚姻。”

鼬点点头,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妹妹,才心事重重地离去了。

那一天的佐子,感觉自己的人生都在崩塌。

鼬是什么时候认识了他的未婚妻呢?她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人。父母亲看来早就知道了,父亲甚至默认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

佐子从床上爬起来,走在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平坦的胸脯。她今天才是第一次见到泉,只依稀记得是个面目清秀胸部丰满的女性。

哥哥喜欢胸部丰满的女人吗?佐子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鼬亲手购买的白色蕾丝少女内衣,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气馁。她已经十五岁了,同龄的女孩子们,很多人已经发育得非常良好了。可是她却还是瘦弱平板得可怜。

鼬和那个姐姐发生了关系吗?

她简直无法想象。

佐子的性知识实在少得可怜。

鼬严禁她接触任何与性有关的东西,佐子不仅从不敢看学校里女生之间传阅的那些色情读物,甚至在便利店里看到各种限制级的杂志时也是匆匆走开。她的手机和电脑上也都被鼬安装了绿色系统,过滤掉了所有与色情有关的信息。日本的学校也不会教授这些,她所有的生理卫生知识,都来自于美国的小学。

一想到鼬会像电影中那样,拥抱着泉,亲吻她,和她一起做更亲密的事情,佐子就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嫉妒自己哥哥的未婚妻。自己凭什么去嫉妒呢?以妹妹的立场吗?

明明是一件应该祝福的事情,她的心却因此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父母走后的一段时间里,佐子都无法再笑出来。她总是借口补习,在学校里做完所有的作业才回家。只因为母亲嘱咐过她,如果泉来了,她不应该去打扰泉和哥哥。

佐子明白母亲的意思。鼬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父亲是对的,佐子一个人坐在学校的自习室里,苦涩地想着,她应该离开的。在鼬的家里,她显然已经是个多余的人了。

九月十三日傍晚六点十五分,佐子早早完成了作业,心事重重地踏出了校门。

鼬起码要八点才会来接她,但她今天不想见到鼬。

昨天晚上,在帮忙整理衣柜的时候,她在鼬刚刚干洗过的西装口袋里发现了一条女式手帕。干净素雅的样式,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水味。

佐子把手帕原样放回了鼬的衣服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和哥哥道了晚安。鼬大约是发觉了她脸色不对,担忧地试图摸她的额头,被佐子扭头闪开了。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拒绝鼬的触碰。

佐子没有回头去看鼬的表情,只是匆匆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倒是没有哭,大约是这些天在学校里哭多了,已经不大哭得出来了。但她也没有睡着,只是睁着眼睛发呆。

她莫名地想去京都看红叶,虽然这个时候还有些早,枫叶还没红。可是她无法再忍受和不属于自己的鼬一起生活了。

在鼬严格的管教下,她只有一点可怜的零用钱,无法购买前往京都的新干线。

她还未成年,也不可能自己搬出去住。

她也无法悄悄购买机票回美国去,父母亲为了学业一定会把她再送回来。

佐子想了一个夜晚加一个白天,也没有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但她还是不想回家。也许今天泉就会登门来取回她的手帕,说不定她到家的时候,泉正坐在原本是她专属的沙发椅上,喝着鼬亲手泡的咖啡。

佐子在初秋的东京街头漫无目的地闲晃。她虽然已经在东京住了接近三年,可是很多很多地方她都没有去过。鼬总是说这里危险,那里也危险,都不可以去。

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附近的隅田川。春日里烂漫的樱花如今已经彻底失去了踪影,就像佐子曾经幸福的生活。或者,自以为幸福的生活。

她突然发觉也许自己是鼬的负担也说不一定。鼬只比她大了五岁,却要负担她的生活,照顾她的起居,而她自己,总是被动地享受着,从来没有考虑过兄长是不是过于辛苦。鼬是个温柔而负责人的人,这是大家对鼬的评价,佐子也深以为然。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正是因为过于负责,过于迁就家人的愿望,鼬才会答应她来日本的请求,才会勉强自己照顾她。也许鼬已经认识泉很久很久了,两个人只是碍于作为妹妹的她的存在,才一直没有公开在一起。鼬也不是没有独自外出的时候,佐子很早就发现,哥哥有时候会在深夜外出,凌晨的时候再回来。从前她只是疑惑,以为哥哥大约是临时有事,现在才明白了鼬的去向。

如果她不在的话,也许泉就可以直接来鼬的家里吧。

佐子信马由缰地想着,沿着一条大路一直走,走到天彻底黑了,东京都华灯初上,色彩斑斓的霓虹灯里闪烁着大都市特有的颓靡气息。

佐子也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身边突然多了很多年轻的男男女女,有些女孩子穿得异常暴露,令身着制服的佐子有些尴尬。

她只好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快步走过去,结果莫名其妙地走进了一个小巷子。

然后她就短暂地失去了记忆。

后来的事情都是鼬告诉她的。

佐子的记忆里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她记得被那些男人们脱下了制服,摄像机咔嚓咔嚓地响。还记得被鼬抱在怀里,鼬的眼泪滴落在她的胸口,她的身体又热又痒。她裹着鼬的西装躺在车后座上,眼前满是红光,腿间一片泥泞,像是突然来了月信。后来鼬把她带回了家,放了水给她洗澡,她却不肯离开哥哥,把兄长也拉入了浴池……

在佐子后来完整的记忆里,她是在一种奇异的痛苦中逐渐清醒的。

小腹里钝钝地疼,一下又一下,仿佛有什么在规律地敲击内脏。她缓慢地睁开眼,看到的是兄长垂蔓的墨色长发。鼬在她耳边沉重地喘息着,一双手重重地卡在她的腰部。

佐子眨眨眼睛,勉强动弹了一下酸软的四肢,才发现自己正赤裸裸地被鼬抱在怀里,她的头枕在兄长的肩上,所以才只能看到鼬垂落在背后的长发。

“哥哥……”

她尝试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甜腻腻的,不像是平时的她。

“醒了吗,佐子。”鼬的声音急切里带着一丝颤抖。

鼬托起了她的身体,有什么从酸软的小腹里滑了出来,那种奇特的感觉,让佐子不禁呻吟出声。

“痛吗?”鼬拦腰抱起她,佐子这才发现原来他们还在浴池里。

“我好热,而且痒。”佐子发现自己的身体不是那么受控制,她觉得热而且胸口很痒,燥热的身体在兄长怀中不断扭动。

“忍耐一下,”鼬匆匆忙忙地把她抱出浴池,拿出浴巾擦拭着她的身体。佐子才发现自己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粉红,像是发烧了一样。

她看着鼬淡色的唇,像是受到了什么诱惑一般,拉下鼬的脖子就吻了上去。佐子并不会接吻,但本能驱使着她,令她的舌头和鼬纠缠在一起。

鼬几乎立刻停止了动作,按住她的肩把妹妹固定在床上,舌尖很快探入了她的口腔,辗转舔吻着每一个角落。

奇异的热度在她体内升腾着,佐子忍不住去抓挠自己的胸口,却被鼬抓住了右手。男人停止了他的吻,喘息着下低头,咬住了少女粉白的乳头。

佐子几乎立刻就叫出声来,“啊,哥哥……不……痛……!”

鼬这次没有理会妹妹的痛呼,他近乎狂热地托起少女的上半身,把一对刚刚发育的鸽乳送到自己嘴边。佐子痛苦地推拒着鼬的肩膀,仿佛这样就能让她从这蒸腾的热度中解脱。

“难受……哥哥,你在干什么?……鼬!!”

鼬如梦初醒般的抬起头,几乎瞬间松开了钳制妹妹上半身的双手,“……你醒了。佐子。”

“嗯,哥哥,我好热。”鼬离开的瞬间,那股奇异的热潮再次席卷了她的身体,佐子蜷缩起身体,忍不住把手探入腿间,胡乱地揉弄。

“佐子,别动,这样不行。”鼬握住了妹妹的手腕,以免少女尖利的指尖划伤自己。

“哥哥,我好难受。”佐子攀住了兄长的手臂。

鼬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心爱的少女,却几乎不再敢直视她,“忍一下,忍一会儿就好了。别怕,佐子,哥哥在。”

佐子抱紧自己,把身体蜷缩成一小团,努力忍耐着情潮。她大略清醒了一些,转过眼睛去打量鼬,才发现自己和兄长都赤裸着,谁都没有穿衣服。

鼬沉吟片刻后,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臂,却听到佐子闷声说道,“去哪里。”

“……泡茶,你需要补充水分。”

“……你想说的只有这个吗。”少女从被子里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佐子虽然缺乏性知识,但并不是个小傻子。她的身体并不舒服,头也昏昏的,但一男一女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她还是明白的。

鼬抬手,拭去了少女眼角的泪水,“对不起,佐子。……算了,不必原谅我。发生了这种事,我很抱歉。”男人悲伤又眷恋地抚摸着少女湿漉漉的长发,“等你恢复一些,我就送你回美国,没有人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没有照顾好你,是我的失职。”

佐子抱紧兄长的手臂,沉默了一会儿,才倔强地开口,“……你和泉姐姐做过这种事吗?”

“……”面对意料之外的问话,鼬沉默地垂下眼帘,在心中绝望地叹息,“这是我的私事。”

佐子的脸色慢慢苍白下来,宛如冬日饮冰,胸口一片冰凉。

“我,对于哥哥来说,果然只是个负担吗?”少女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兄长的眼睛。她只是下意识地问出了这句话,等到说出了口,才发觉自己并不想知道答案。

“怎么会,”鼬悲伤地回答,宛若面临诀别,“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又是这句话。从小到大,佐子已经听过了无数遍。她不禁怀疑,鼬真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为什么鼬可以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去和别的女人亲密呢?少女忍不住坐起身来,握住哥哥的肩膀,“那你不要结婚,永远和我在一起!”

鼬轻轻地抚摸妹妹的头颈,像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兽,“明明从你出生开始,我们就在一起了。”

少女又急又怒,眼泪一瞬间又充盈了眼眶,“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哥哥。你知道。”

“我向诸神发誓,”鼬低下头,吻去妹妹的泪水,“今生所爱只有你一个人。”

其实,又岂止是今生呢?你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且,我并没有打算结婚。泉是父亲介绍的联姻对象,我只是暂时没有理由拒绝。”

“那,”佐子一时迷惑,“那你为什么要送我走?”

因为我不能毁了你。

“因为我没有照顾好你。”

也许今后无法再保持距离了。

“我不在乎,”少女急切地抱住自己的兄长,“我不在乎!这不是哥哥的错,是我,是我自己放学之后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不要逼我,佐子,你在做危险的事。

“我无法原谅我自己。”

“那我原谅你!我原谅你,哥哥!别送我走,我不想离开你。”

你还太小了,你只是什么都不明白。

“不要胡闹,佐子。”鼬甩开妹妹的手,“你在日本已经不安全了,回去吧。”

佐子震惊地看着鼬,不能明白他怎么会说出这些自我矛盾逻辑混乱的话来。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哥哥?今天的你好奇怪。你明知道我离开了你就永远都不会开心了!哥哥!”

鼬沉默了一会儿。妹妹的话仿佛打开了他体内的某个开关,恶魔终于从他设下的重重禁锢里解脱出来,在他耳边嘶嘶作响。

把她留下来,她是愿意的,离开你她也无法幸福。把她留下来,她就是你的了。

他在天堂与地狱的交叉口,安静地犹豫了片刻。

“仅仅是这样吗?”鼬缓缓地开口,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沉沉堕落,“没有我,你也仅仅是不开心罢了。” “不是的,”佐子拼命地摇头,“没有哥哥的话,我……我也没有办法再喜欢上任何人了……”

鼬沉静地看着妹妹,没有说话,但灵魂深处升腾起的愉悦和满足几乎令他颤栗。

少女看不懂兄长的内心,还苍白着小脸口不择言地表白着,“我喜欢哥哥,和对其他人,对爸爸妈妈,对所有人都不一样!只有哥哥不一样。哥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十五岁。离鼬的设想还有三年。

鼬抚上少女红润的唇,制止了这孩子毫无章法的表白,“在成年之前,你可以反悔。我亲爱的妹妹。”

他把少女揽进怀里,吻上那对令他朝思暮想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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